完,另外一人拿来了麻布塞到了张铭的手中,眼睛也被此人给蒙上。这名手拿匕首的蒙面人将匕首死死地抵在张铭的脖子上,推着张铭向门外走去。
黑夜中,张铭府门前早已经有人在此接应,不多会儿时间,张铭便跟随这些人一同消失在黑夜当郑无独有偶,铸铁坊的二十几名工匠都先后遭遇了与张铭相同的噩梦,大约在凌晨四更的时候,二十几名工匠就已经被关押在城内的金钱茶庄。
原来,数月前王彪奉东米赤加之命进入到沙州就是为了打铸铁坊的主意。二十余年,东米赤加无论采取了何种手段都没能顺顺利利的将武家铸铁坊完完全全的从武遗直手中夺过来。
如今,在王彪的建议下,开始从铸铁坊的工匠入手,而且下手的目标并非直接绑架工匠,而是从工匠的家人下手。
王彪为匪数十年,深谙人性的弱点。
世缺中,皆以烈性着称于世的不在少数,这些人大都没有被抓住要害,因此才有了死得其所得心态,一旦他们最重要的家人被对方制住,那么这些“烈性之人”大都会选择妥协。
王彪正是看到了这些人性的弱点才会建议东米赤加:想要夺取铸铁坊,必先控制工匠,想要控制工匠,必先得到工匠的家人。
果不其然,在听自己的家人已经被抓并且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些本不准备配合的人便开始有了恐惧的心里,妥协也成了必然。
按照王彪的计划,这些工匠被抓住之后,吐蕃人完全可以利用这些人在武家铸铁坊之中的影响力来达到削弱武家铸铁坊的实力,另外以这些工匠为基础重新建立一座铸铁坊。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批工匠已经成为吐蕃人手中的底牌,一旦事情败露,吐蕃人便再无退路。事情到了这一步,身为东米赤加最为信任的副将之一单增奉命带领沙州城防营五百余人深夜赶往沙州北城准备接应抢夺而来的宝贝疙瘩。
次日四更一刻左右,单增带着城防营悄悄地来到了金钱茶庄。茶庄内,黑灯瞎火,单增与王彪对面而坐,只见单增压低声音,问道,
“王队长,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单增将军,按照昨的计划,我们已经按照名单上的目标一一将人质给抓了回来,请将军查验!”
“哦,不必了,时间紧迫,本将军现在就带着这批人质前往将军府,将军大人生怕出了纰漏,这才特命本将军前来接应王队长!”
“将军请随我来!”
二人来到了后院的仓库之中,这些连夜被绑架而来的工匠现在正苦苦挣扎,不过就算他们想要喊叫恐怕也没有机会,他们的嘴巴无一例外都被蒙面人给堵上了,而站在仓库内的这帮黑衣人就是王彪放在沙州城执行绝对计划的帮手,三十五人一个不少。
单增将军透过仓库之中微弱的灯火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参与劫持工匠的蒙面人,低声笑道,
“王队长不愧是纵横黑道这么多年的人,做事果然是雷厉风孝滴水不漏啊。”
“将军大人大可不必为我情报队操心,人质全部在此,请大人查验!”
“这个不急,告诉你的手下继续隐蔽,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
“这个当然!”
就这样,单增命人将这些刚刚劫持而来的“宝贝疙瘩”装上马车准备向离开北城。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北城的街道两侧涌出了无数的治安军,这些治安军个个手持弓箭,对着准备离开的吐蕃城防营士兵。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单增不慌不忙,右手按住腰间的武器静静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变化。
在确定了对方是沙州治安军的时候,单增大踏步走了出来,哈哈笑道:“对面的,本将军是五州将军府副将单增,奉五州将军之命前来北城提取茶叶,不想惊动了治安军兄弟们,还请恕罪啊!”
听了这话,只见沙州司马尉迟恭骑着高头大马从治安群之中走了出来,轻蔑的笑道:“哈哈哈,原来是单增副将啊,失敬失敬!”
“这么晚了,司马大人还在巡城,末将佩服佩服!”
“单增将军又何尝不是在在这三更半夜出来执行任务呢?”
“不错不错,最近将军大人做了一笔生意,这才令末将带人前来搬货。你也知道,堂堂将军光化日的经营茶叶始终不好,这才选择在晚上动手。”
“哈哈哈,将军大人做生意本就无可厚非,就怕你们是打着将军府的名义在此做些见不得饶勾当!”
这话的时候,尉迟恭双眼杀机毕现,阴沉的脸色使得对面的单增为之一惊。单增见尉迟恭没那么好话,随即陪着笑脸道,
“司马大人一定是玩笑话了,末将怎么可能会做些违法滥急的事情。”
“哼,是不是违法乱纪,那得等本官验完你的马车上的货物才能确定,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