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以选择恶,禁果只是提供了人变坏的可能性。
很多老师都会喜欢汤姆里德尔这样的学生,他太聪明了,而且有天赋,毕业后还成就非凡。
可是后来就连斯拉格霍恩都将他从收藏架上取了下来,别的老师甚至假装没有教过他。
要是当初,他们没有将力量交到错误的人手里,或许就没有那么多悲剧了。
可是那帮掌握古代魔法的人,也将力量交给了伊西多拉,她也没有辜负老师们的期望——从某种程度上——她想要创造一个没有痛苦的世界,而不是滥用力量,制造更多痛苦。
慷慨地不因人而异地教授不行,谨慎地挑人教授也不行。
知识如果没有传承者就会断绝,许多炼金术和古代魔法都失传了。
也不见得古代的东西都是威力巨大的,在那个布满了魔鬼网的地下墓穴,魔鬼网是怕火的,可是火烧百合却是喜欢火的,如果有人下意识用火焰魔法烧魔鬼网,很快就会陷入陷阱中,被火焰包围。
然而18世纪发明的一个荧光闪烁就解决了问题,这个魔咒一年级的孩子都会,那么布置精妙的陷阱就那么简单地被破解了。
罗哈特至少给人们带来了快乐,如果没有那个诅咒,罗哈特一直在黑魔法防御课教下去,虽然他当教授教不了孩子们知识,但他很懂得社会生存的办法。
不论是天文设备、实验装置、魔药材料都需要钱,离开了学校后的斯拉格霍恩可没资源做昂贵的实验。为了这些,哪怕他教了伏地魔,也没有和其他老师一样辞职或隐姓埋名,一直到斯内普挑战他取胜,他才不得不离职。
波莫纳原本和费力维一样,或者如赫耳墨斯说的,知识是开端,有人想要掌握这开端,哪怕旅途十分崎岖,就告诉他。
可是她发现自己依旧很无知,犯下这样或那样的错误。
一个想要做好事,却为恶的人和一个想要做坏事,却干了好事的人,哪个更不可原谅呢?
沙子本来是散的,用水浸透后能捏成团,等水没有了,沙子又重新变成了沙子,风一吹就散了。
但拿破仑却想在散沙里放上一块岗岩。
“代价”永远都不够,尽管好像存在“公平交易”、“等价交换”的原则。
那只是人类制造的诸多幻觉之一,她又想起了刚才在礼拜堂里看到的那一副图了。
那是两条走廊,随着光线变换,漆黑的走廊尽头有一个举着火炬的人。
她曾经幻想过,要是她能在斯内普的眼睛里也看到一个举着火炬的自己该多好。
克洛诺斯的儿子从不曾将没有痛苦的日子赐给凡人,
但是快乐和悲伤,时间的车轮,滚向每一个人,
甚至沿着轨迹运行的星星,光明灿烂的夜晚,
命运,死亡,
它们从来不会等待世人。
财富来了又去,
悲伤和快乐也是如此。
在那个阿尔卑斯山中的迷宫里,还有一句话:
成神的路虽然崎岖,却会在不经意中显现出来。
本来她以为是无稽之谈,尤其同行者中还有伏地魔。
“一元”是一切的开端和根源。
希腊人喜欢在远离人烟的地方建造圣所,而罗马人则认为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建造圣所更好。
奥古斯都的“和平祭坛”就位于罗马前往北方的主干道之一的弗拉米尼亚大道向台伯河方向的途中。
在《埃涅阿斯记中,火神不只是创造出了阿波罗的弓,还创造了一个被锁链锁住的怪物——他的儿子。
火神同样制造了用来锁住了普罗米修斯的锁链,除非有神放弃永恒的生命,否则锁链不会断的。
那么普罗米修斯能不能自己放弃永恒的生命,虽然他立刻就死,却不用再每日被鹰啄肝的痛苦了?
伏尔甘宫创造的“机器”,会不会是个怪物?
此时她真希望自己有预知的能力,可惜她不是那一份神之馈赠的分享者。
她只是个“无人”,眼下的信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何况是“未来”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