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5章 搅拌缸中的洗礼据说当奥地利、俄国、普鲁士三家瓜分波兰的时候,玛丽亚·特蕾莎女王哭了。
有一个不知是真的还是杜撰的事,她说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双方行使霸权,压迫弱小,第三方必须效仿并作出同样有失公允的事,仅仅是出于未雨绸缪和当下便利。
如果说女人的眼泪只对在乎她的人管用,那么对腓特烈大帝来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是他在乎的。于是他便说:“她哭了,但是她收下了。”
那些慈善家的热心程度让乔治安娜想起了农耕借贷,当时银行家们也是这么蜂拥而至。
她觉得这次自己可能又错了,然而现在却好像不允许她改了,“新的问题”又来了。
乔治安娜走之前说要用盔甲来装饰伏尔甘,波拿巴就找到了一些,其中包括萨伏依盔甲,贵族们对萨伏依盔甲嗤之以鼻,因为和精美的米兰盔甲比,萨伏依盔甲实在是古怪又难看了,可是17世纪的马耳他骑士团却大量列装。
接着他就想起来皮埃蒙特不仅有丝织品,还有造纸厂和冶铁厂,于是他就写信让她“恢复”都灵的钢铁工业。
铁不溶于汞,尽管汞这种墨丘利的化身可以与其他金属形成合金。
在柏拉图翻译的《赫耳墨斯秘籍中,赫耳墨斯曾对塔特说:知识并非善的开端,却向我们提供了将被知晓的善的开端。
同时投入必朽与神圣两个领域是不可能的。
那些接受神之馈赠的分享者就是不朽的,而非必朽的。
地上的事物、天上的事物、甚至天空之上的事物,在他们的心中已领悟了。
他们藐视各个有形体和无形体的事物,匆忙赶向同一和唯一。
用东方的哲学来看,赫耳墨斯说的“同一和唯一”应该说的就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那个“一”。
柏拉图的天人学说里,城邦之善使城邦团结统一,家庭与私产都不得存留,最善的共同体中,人人必定亲密无间,其中一切事物即都“属我”又都“不属我”。
当全欧洲都因为黑死病而大量人口死亡时,米兰却幸免于难。
要是乔治安娜没有傻到去跳舞,她本想在回信里跟波拿巴聊聊这个。
她不怀疑他听不听得懂,她只担心他想不想听。
如果说城邦的合一要建立在生活于其中的每个人的合一上,城邦的每个公民都要完成自己的任务,那么军队也是一样的,波拿巴甚至还跟她说,军队里死亡都是平等的,哪怕指挥官的帐篷也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蝾螈断尾可以存活,少了条腿和胳膊也不会死。
柏拉图追求的“一”而非“多”,但希腊诸神是共存的,阿特拉斯、卡吕普索这些泰坦也存在于人间,并没有和其他泰坦被关到地狱里去。
她长叹一口气,看着手里的信。
在马耳他岛上有一个地方叫“卡吕普索之洞”,根据荷马史诗中卡吕普索住的地方取的名,她在里面织造了衣物给奥德修斯,在洞穴外就是蓝拉湾,山坡上有果树和卉,从那里可以俯瞰哈马海滩的风景。
波拿巴好像对那个地方着了魔,他居然说如果他是奥德修斯,就呆在那里不走了。他要躺在女神的怀中,不再回到他妻子的身边。
其实经过了特洛伊战争那么多年,还有奥德修斯在海上漂泊的日子,佩内洛普早就青春不在了,确实不如青春永驻的女神。
可是她一直在等他,连他们的儿子都以为奥德修斯已经死了,这种爱情何尝不是一种不朽呢?
那位编撰教会法律的教皇是格列高利七世,在米兰大教堂举行弥撒时,唱诗班唱了格列高利圣咏,它是格列高利一世创立的,当时伦巴第人还常常大范围进犯罗马,格列高利一世曾以罗马主教的身份组织保卫城市。
这种格列高利圣咏节奏和音调平缓,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尤其米兰大教堂的混响效果非常不错。
马耳他骑士又称医院骑士,他们保护的就是“hospice”,这个中世纪时供朝圣者们休息的地方。
但是在米兰的临终医院里,那些得了麻风等绝症的人,却住在远离人群的地方,他们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
要说可怜,没有谁比他们更可怜了,可是他们却还在为其他人着想。
汤姆里德尔原本长相俊美,他看起来就像是路西法,尽管路西法堕落了,他依旧曾经是上帝的宠儿。
然而亚当出现了,神让路西法向亚当行礼,而且还要看守伊甸园,仿佛过去的恩宠都转移到了亚当的身上。
宠爱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不会感觉到那种悲伤,过去国王的情妇们在得宠时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
路易十四还爱小丰唐惹的时候,她那双蓝眼睛一含泪,他的心都要化了。等路易十四有了别的“玩具”,他就完全不理会她了。
随意切割灵魂至少损坏了汤姆里德尔俊美的脸庞,他自己不在意,因为他追求的是永生。
可是别人不会,他复活后那张蛇一样的脸让沉醉于他神魔般魅力的大多数人“清醒”了。
死亡圣器中的隐形斗篷,它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像别的隐形斗篷一样,过段时间会“失效”。
它仿佛是不朽的,然而它毕竟还是凡人做的,一群将自己称为炼金术士,却模仿神的凡人。
柏拉图说的“工匠”demiurgos是在已有材料基础上构建“秩序”,就像无限宇宙危机中被反派控制的哥谭,也一样存在一种秩序。
知识并非善的开端,却向我们提供了将被知晓的善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