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言道:将军披甲马革还,抬棺扶灵万骨枯。
祁易弦见容珩目光清冷,他透着水汽怅然若失。祁易弦知道今天这一战,对世子哥哥来说,有多重要。
哥哥等了许多年,不就是在等这背水一战嘛。
祁易弦伸出手来,她抚向容珩执着剑的手背,哥哥的手背露在微凉的天气中好久,却透着一股恒热“那阿弦便祝哥哥,此战大捷,日后拂风而笑,常伴清风明月。”
抚在容珩手背上的手很小,很柔软带着一点温热,容珩藏匿在甲胄里的耳根,不自觉的红透了,他莫名激起一阵心慌。
他神色恍惚了一下,却又不动声色的扭头,心中却已经仓惶不已,他如沐春风的向祁易弦一笑:“那哥哥也祝阿弦不负此行,女将之名流传于世。日后回京,臣必伴殿下游京。”
祁易弦见哥哥一笑,就一时间忘记了收回自己的手,兄妹两相视一笑,以示心安。
片刻,空气转眼又开始凝重起来,黄沙从很远的地方就扬起,空气中传播的尘土味,彰示着一大批军队的来临。
远处弥漫着云雾的地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万马奔腾声,粗犷的打马声,混着重叠的踏步声,还有兵器敲击的鸣声,各种杂音混合在一起,声势赫奕的从远处传来。
远处的千军万马的奔腾声渐行渐近,大地在许多马蹄践踏之下,沉闷地怒吼着。
前方浓雾的地方,模糊的显出着千万恼怒野兽的身影,他们像是要冲破封印一样。
天破晓了,新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它淡黄的光辉寂静的普洒在这暗黄的黄沙上,竟是这杀戮的最后一点宁静。
就在北域大军骑着马践踏着大地,齐聚在这北门关间的时候,他们的士兵人高马大的,看着都十分英勇善战,他们怒目圆睁着眼睛,望着百米外的大黎将士,他们透着兽性的残暴。
北域最英勇的四位将军,他们皆是虎背熊腰的举着长刀,他们的马很精壮,他们作为北域英勇善战的勇士,他们骑着马站在军队的最前面。
再后面一点,就是北域十六部落的首领和长老,乌享众被众人围在中间,他坐在有四匹马拉着的战车里,他像个怕死鬼,缩在队伍的中间,一旁放着的是跟随他多年的重剑,重剑已经十几年没有开过封了,不知道他还是否拿的起。
他身后一样跟着的是黑压压一片的勇士,人数之多可以和大黎军队一比,他们高举着北域的大旗,一样实力强悍。
但是祁易弦却眼尖的发现了,北域的士兵虽然看着强壮,但是好像有些中看不中用啊,像那些部落长老们,看着都已经四五十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拿的稳刀呢。
祁易弦歪着头抬着下巴,就看向那个坐在车里的乌享众,她看了一眼就撇过了头,她不屑的轻笑着。
原来北域的大王长得形如肥猪,还有那脸长得贼眉鼠眼的模样,眼睛里还泛着淫光,怕是平日里荒淫无度,身子都外中内虚了。
不是祁易弦看不起他,看他的样子,估计还是刚刚从女人堆里爬起来打仗的吧,有王如此,不灭都难。
祁易弦摇摇头,她眼里尽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