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冷着眉横着眼,他轻挑着凤眼,望着那坐在远处战车上那肥硕的身躯,他握着长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
他紧抿着唇,他寒光四射的眼仿佛想把乌享众射穿,他压抑着自己内心激起的仇恨,他告诫自己:要稳住,心不能乱,他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很快便能取他首级了。
他要割了乌享众的项上人头,给他父王献祭!
容珩充满阴戾的眼神,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俯瞰着对面黑云伏天般的军队,他寒眉棱锐立于马上,横在手中的长剑泛出锋利的寒光。
天刚刚破晓,云雾迅速的散去,两军人马立于天地间,他们虎视相望,折射出的火光,仿佛已经箭在弦上,大战一触即发。
大黎将士如同蛰伏的卧龙,他们蜿蜒盘旋的立于山峰,如有气吞山河之势,车如流水马如龙,他们权谋天下,战备充足。
北域众位长老见到大黎这“等候多时”的阵仗,就猛然惊醒。他们遥望着两边的山峰间,那幽静的透着杀机的芒辉。
他们这是中了大黎的激将计了,偏偏自家大王还一副还未察觉的模样。
这让他们心中不由透着一股悲凉,失望透顶油然而生。
这下万人军马被困在这里,想不战都不行了。北域士兵渐渐显出残暴的虐性,他们没有退路可言了,想活命就得从这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完了这里的大黎士兵,他们身后那肥沃的土地,还有娇媚的女人,就都是他们的了。北域士兵贪婪残暴的野心,使他们失去了人纯正的本心。
他们的大王乌享众半卧在车榻上,他眯着狭小的眼睛,獐头鼠目的,望着那立于马上的冷俊少年,他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那披甲束马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十几年前,那运筹帷幄的战将。
乌享众猥琐的目光,转向那个少年身边的少女,她曼妙身姿,英气提刀,长得也是倾城之姿,看着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就是不知道年纪这么小,能不能玩的尽兴。
这样想着,乌享众的一双眼睛冒出了淫邪的精光,他看直了眼,就一直绕着祁易弦打着转,目光极其赤裸猥琐。
也许是乌享众的目光过于炙热,祁易弦下意识的向他望去,见他如此猥琐的盯着自己看,她一时火气就冒上了头。
容珩察觉着其中的一切,他虽然恼怒乌享众的淫邪目光,但是他未出手,他知道他家阿弦,喜欢自己处理这样的小事。
果然,祁易弦眼中寒芒一闪,当她着一众将士的面,直接抽出腰间的长鞭,带了内力抽向地面,迅速袭卷起地面上的一颗石子,她又是一甩手,石子像箭矢一样,迅速冲破气流,向乌享众的方向射去。
石子磨着气流,速度快的在空气中擦出了微微疾电火光,然后以惊人之势擦过北域前排将领的脸颊。他们只觉自己脸颊一烫,石子就擦了过去。
“咚!”
在乌享众露出闪躲之时,石子射进了他耳边的车背。乌享众吓得瞪直了眼睛,他心惊肉跳的瞪着眼,扭过僵直的身体,仓皇失措的看着耳边被石子射穿的车背,车背被灼穿了出一个碳黑还冒着烟的大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