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带走呗,”聂玲珑丝毫不介意,“只不过,若是司远和张芙蓉不同意,那又该怎么办?”
她不但没有不同意,反而还为他着想……
司乐摇了摇头,“不会的,父亲母亲巴不得让祖母离开,只不过……”
只不过他能不能分家,就不清楚了……
“只不过什么?”
司乐按了按太阳穴,因刚才那么一打导致现在脑袋嗡蚊响,他强忍着痛意,脸上表情却仍是暴露了自己。
聂玲珑立马,“这事等以后再讲吧。”
他继续讲,“只不过父亲母亲放得过祖母,放不过我。”
他若是一心打算分家,他们俩准会骂他没良心,自己养了他那么多年到最终却是个不孝顺的白眼狼。
而他们又对自己做什么呢?自己前几年金榜下马他们一个个皆不支持自己继续考,结果,今年刚中就在外头宣扬着他们的儿子是多么的能干……
这明显就是教群众给自己压力,以免自己以后哪翻脸了,还有众人来给他们话。
他们心中啊,都打着一盘棋,一盘他司乐必输的棋。
所以,分家一事是容易,做却难。他一人与父亲母亲争论分家,必须要有一个契机他才能赢。
司乐心中莫名生起可怕的想法,可当他看向聂玲珑,对上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眸,心中那仇恨的火焰又瞬间浇灭。
她嗤之以鼻,“那又如何?我帮你。”
“你不用管。”
她得就像是自己事一样,“我们反正迟早也要分家,那自然也要与司远他们闹一下才能分。”
而她,自然知道应该如何闹。
正好一来可以促使分家,二来这消息闹到聂府去,不用自己她便立马有了靠山。
司乐一口回绝,“不行,你不能插手。”
他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世界却越来越模糊,只感觉到她握住自己的手,知道她在讲话,如今他耳朵却是被嗡嗡响充斥着,丝毫没听到。
“分家既是你我二饶事情,而不是单独只是你的事,既然司远对我图谋不轨,那便趁此从了他的心愿,以便以后更好同他闹翻闹个彻底。”
“这公公对儿媳打了主意,你母亲肯定也受不了,肯定巴不得你早些分家,然后再将此事给传出去,分家这事势在必得。”
聂玲珑握住他的手,终道,“今晚便把放在房外的侍卫给撤了罢,他每晚都会趁你不在时喝得醉醺醺的来我房一趟,这次便引狼入室,好好给他一个惊喜。”
她眼里忽的闪现出一股冷意,瞬时又消失不见。见司乐迟迟没有反应,以为他是在思索,可直到最后,他都从未吭过声。
她以为司乐应该是听进去了,所以也就没多问他的意见,脑子里一直想着这揩油的老男人,到底是杀了好,还是伤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