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司乐一声不吭,强忍着耳鸣与目眩,故作正经地同玲珑吃完那一顿饭。
还是得去郎中看看了。司乐心中如是想。
“对了,”聂玲珑用筷子指了指门外的侍卫,“你今日让门外的那几个跟你一块走罢,留下几个暗卫就行,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她刚才的话司乐一点都没清楚,所以当他听到要撤护卫时,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今日……?”
“不是好今日引狼入室的么?你难道刚没在听我讲话?”
司乐愣了愣,被她这样一吼耳鸣越是强烈,他晃了晃脑袋,问,“什么引狼入室?”
“我刚不与你了今日引司远进屋么?放心,即使来了,有暗卫在,他也不敢动我。”
司乐已经无法再思考这事了,只要脑子一想起事来,头疼便是更加严重,他撑着脑袋,只点零头。
早膳过后,司乐便离开了,直到晚上也没回来。
没回来也好,正好她可以随意妄为了。
香炉上已燃完了一炷香,如今聂玲珑屋中早已撤下了侍卫,静候着司远的到来。
聂玲珑紧紧握住莺儿的裙子,心中忐忑不安,松开时莺儿的衣角也湿了一大块。
往往一炷香过后,司远就会醉醺醺地走过来,而如今没有侍卫拦着,他自然是可以破门而入。
“啪嗒。”门被打开,一股浓重的酒气充斥在聂玲珑的鼻孔之中,对上司远哪若即若离的眼神,藏在袖中的刀,握得更紧。
她没起身,就坐在位子上两只眼睛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与他同归于尽。
聂玲珑先将莺儿藏在身后,这是他们二饶事可不能山自己的莺儿,而且成败只在此一举,司乐能分家也靠的是这一刻。
她故意在他来之前洗了个澡,还将自己的锁骨露出,如此露骨性感,他不会不碰她……
“娇娘,”司远见到如此模样的聂玲珑,先是愣了一愣,“娇娘,你,你怎么穿成这样?”
司远渐渐向她走进,她却渐渐往旁边走,一直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父亲,我是玲珑。”她慌乱喊道。
即使报了姓名,沉醉在自己回忆中的司远也是丝毫不信,“玲珑是谁?你是娇娘啊,娇娘,走,跟我回家。”
她往后退了几步,手中的刀握得更紧,刀刃早已露出袖,只待他下一秒过来的时候拔刀一刀将他捅死。
“娇娘,你别怕我啊……”司远踉踉跄跄地走向她。
她也停在了那边,正准备露刀时,却听到外面巨大的动静,连忙往他那处走去,脱掉外衫!撕烂自己身上的衣服,还顺带抓出伤痕来。
“救命啊!”聂玲珑推搡着,“爹!不要,不要!救命啊!有谁救救我啊……”
门立马被打开,张芙蓉带着一批的人走了过来,将司远拖开后,聂玲珑便一人瘫坐在地上,眼泪止都止不住。
张芙蓉没管她,只示意两个随从婢女将其扶起,可还没碰就被她的贴身侍女给拍开,莺儿瞪了她们一眼,将刚刚拿起的外衫披在聂玲珑身上,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老夫人,这事你总得有个交代吧。”莺儿毫不畏惧,一脑子只想为姐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