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珑扶着他一同回到了房间,一进屋便立马招呼起莺儿,喊道,“莺儿!”
莺儿立马从里头出来,看到姑爷满身狼狈,衣衫湿了一半,鲜血滴红肩头,触目惊心。
“姑爷他……”
“快去拿药来,”聂玲珑扶司乐到椅子上,抢过他手上的帕子继续给他擦干净,而这手帕刚刚早已被血弄脏,再擦也没用。
聂玲珑一气之下将它丢在地上,只转身拿到自己洗脸的毛巾来帮他擦干净。待擦干净后才发现他头上鼓起一大大的包。
她心翼翼地碰了下,却惹得司乐轻轻“嘶”了一声。
这一声倒让她手忙脚乱,只问,“是我弄疼了?”
“没事,其实不用关心的。”
反正他也习惯了,也自然会去找郎中去看了,而如今她在自己身边,刚为自己话,如今还想要给自己包扎,他瞬间就不想其实自己会去看郎中了……
聂玲珑接过莺儿手中的膏药,轻轻涂在他肿的那块,涂完之后放在一边,道,“若是疼便用这个涂,第二估计就能消肿了,你拿去,我还有的。”
她之前心里以为打不过他,难免会受些伤,所以嫁进来的时候聂家的嫁妆就有一箱瓶瓶罐罐的药。
司乐细细摩挲那药瓶,垂下眸来静静看了那药瓶很久,最终淡淡一笑,“好。”
他将其收回袖子里,想起她刚才头发都未梳好就慌乱跑到自己这边来,只问,“你怎知我与爹吵架了?”
“你们那算吵架?他都是想把你打死吧。”聂玲珑鄙夷地了一句,“刚才莺儿为我去准备早膳时,恰好碰到司远在与你推搡,你被他推开你还不反抗,莺儿便以为司远在欺负你。”
结果,她一赶过去就看到司远将酒瓶狠狠地摔在他的头上,情急之下她只好慌乱跑过去看看他到底有没有事。
看到他满身狼狈却又一声不吭,聂玲珑更是想为他打抱不平,而面对满身酒气又想揩油占自己便夷司远,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既然司乐不与司远作对那必定是有他的原因,若是自己自作主张了这些打抱不平的话,有可能还会坏了他大事……
“那,你还未吃早饭?”他这莫名来的一句倒是让聂玲珑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
“你不也一样么?”聂玲珑瞥了一眼莺儿,莺儿识趣地拿着篮子去接早点了。
司乐勾起唇角,眼里含着笑意,“我可不吃早餐。”
“……”聂玲珑本想问他愿不愿意与自己一起吃的……
他接下去继续,“不过既然恰巧,那便一起吃吧。”
玲珑挑了挑眉,轻哼一声,“随,随便你。”
他淡然垂下眸,幽幽了一句,“如果,分家后我要将祖母一起带走的话……”
祖母虽是自住一宅子,还是司府的老夫人,别人眼里是地位极高的老太太,其实父母待她一点都不好,还因为她是个傻子而冷落,甚至连她重病都不知,知晓了也不喊人救治……
那次若不是自己赶去找郎中,估计祖母早就离开了……
一想到祖母被父母那样对待,司乐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