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因睡在硬地板而全身酸痛的司乐一夜都未睡好,卯时都还没到就已经醒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了眼床上的聂玲珑,虽身体疲惫,心中却是无比轻松悠希
不知是否是因为有她在身边,即使睡得全身酸痛,他如今也是格外精神。
透过床纱,他能依稀看到她的睡容,耳边还能听见她轻缓的呼吸声,顿时心中有了安全福
他心想,自己一定要与祖母,玲珑待自己很好,他又有家的感觉了……
家的感觉,他好像从来没有感觉过了。
心中想了,司乐便想着去做了,他轻手轻脚地换好衣服,心翼翼地关上了门。
而即使司乐的动作再心,但还是被聂玲珑听得一清二楚。准确的来,这第一共处一室,她也没能适应,整夜未眠。
司乐去祖母宅子时,恰巧碰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司远,顿时皱紧了眉。
他好想直接略过司远离开,他也实际上这么做了,而司远却在与他擦肩时猛地抓住他的手。
司乐眉蹙得更深,表情淡淡,“爹。”
“见到我都不请安的了?”
鼻子中充斥着酒香和女子浓重的脂粉香味,他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鼻子。
“这么嫌弃我了?”
司乐将视线瞥向正处,丝毫不想理会司远。
谁知司远了一句,“听闻你可宠你那娇娘了,不过那娇娘似是对你不感兴趣啊…”
“爹。”司乐一脸严肃,“玲珑不是娇娘。”
不是他怀里的娇娘。
娇娘这一词,司乐十分敏福因司远每每叫他带回来的女子为娇娘,而娇娘最终仍被他害死…
司远本来是有一名为娇娘的妾,记得那时自己五岁,司远第一次纳妾,对她格外宠爱,而母亲被冷落对待后也经常失了心智,到最后,竟然将那娇娘活活烧死…
“怎么不是?娇娘眼睛那么好看,怎么不是?”司远用力推开他。
娇娘的眼睛,与玲珑的眼睛神似,所以司远经常来见聂玲珑,就是因为想在玲珑身上看到娇娘的影子…
司乐垂下眸,一脸严肃,“爹,玲珑不能碰。”
即使相像,但玲珑是他的夫人,司远身为父亲,不该觊觎儿子的妻。
实在荒唐极了!
司远愣了一愣,旋即低下头去一言不语。他推开司乐后踉踉跄跄地往前走,衣服拖拖拉拉,手上还握着那未喝完的酒。
不对。
司乐这才反应过来:司远去的,是自己来的时候的路。
司远他又要找玲珑去了……
而玲珑如今仍是在睡梦之中,若是又吓到玲珑的话那可不好了。
他立马赶了过去,一手拦住司远,认真讲道,“你不能往那边走。”
“这是我的府邸,不是你的!你个兔崽子还敢拦你爹的路?”
“那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不还在我的府邸里?有种就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