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不再反驳,只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一遍,“那是我的房间。”
明明以前他住在那个宅子,司远却从来没有去过,而自从玲珑住那时,司远便日日在外转悠,他本就目无法纪,怎么可能不会对玲珑图谋。
司远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让开。”
他仍用身子拦住司远,丝毫不让司远再靠近一步。
司远一气之下将酒瓶摔在他的头上,碎片同酒水一同从他身上落下,而鲜血已流到他的鬓角,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和浓酒味。
司乐咬着牙,一脸严肃,对着他的暴力只淡淡瞟了眼地上的碎片,默不作声。
“司乐!”后处一熟悉的女声传来。
回头一看,只见聂玲珑提着裙子飞快奔向自己,她立马拉他到一边,边用手帕擦他头上的血,边道,“怎么就这么冲动呢?疼不疼啊?”
见聂玲珑来了,司远也收了手,她提着裙子走向司远,对着他行了一礼,“爹,若是乐惹到您了,玲珑在此跟您赔罪。”
司远立马缓了神色,伸出手来握住她的手,边拍她手边讲道,“哎呀,没什么,他脑子不清醒而已。”
聂玲珑心里想,这满身的酒味,脑子不清醒的应该是他吧。
她尽力地将手拖出,连忙后退几步,“既然如此,玲珑先行告退了。”
聂玲珑立马跑到司乐那里去,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离开时不自觉地瞟了司远一眼。
这欺负人,还欺负到司乐头上了。
聂玲珑心中莫名生起怒意,又因司乐头上鲜血淋漓,只觉自己的脑袋也随着嗡蚊响。
“你就这么受他的打?”她不自觉地问。
司乐垂下眸来,拿着她刚才递予自己的手帕擦干头上的血渍,平淡地了一句,“习惯了。”
习惯日日夜夜被司远用鞭子抽,用木棍打,只要司远醉酒,就必定会拿他来出气,他因祖母而不能反抗,只能受着他的打。
“习惯?这告去朝廷可是要治罪的啊,你就这样忍气吞声?我可不能忍气吞声!”聂玲珑恶狠狠道。
她现在只想想办法捉弄甚至害死司远,以出她与司乐之气。
这气,她可真受不了。
她淡淡垂下眼睫,忽然问,“那如果我被他轻薄了,你也不反抗吗?”
“……”司乐愣了愣。
原来在她心中,自己这般不作为会保护不了她……
“不会。”脑袋一直嗡蚊响,而司乐却仍是认真回答着她的问题,“你是底线。”
她是他绝对不能侵犯的底线。
“既然你担忧这些事的话,那……”司乐握紧她的手,一本正经,“我们分家。”
其实他早已有了这个念头,如今他有能力养聂玲珑和祖母,分家也能够让玲珑免受司远的骚扰,今日司远这么一,到是更坚定了他分家的想法。
“嗯?”
“我们离开司府,自己再买个宅子过日子。”司乐看向她,眸光流转似是述绵绵情意。
没有了司远和张芙蓉的府邸,即使了些,破了些,她也情愿。
“好。”
不过,在分家之前,她可得好好惩罚一下那老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