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愿意,想着得娘亲殷殷的目光,想着再得她一个赞赏,便点了点头。
云籁摸了摸他的头,恐会忍不住哭出来,便进屋将身契给管家。身契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将他卖与府中五百年,同自己、同白泽没有关系,连上面的名字是方才让管家新起的,丰吉。
谐音逢凶化吉,她瞧着院中光景,觉着他应是能在这,被将养着长大。
小白泽很想拉着衣角问一问,怎么没在夸自己,看她从角门快步疾走,脸上委屈却没有做声。
云籁出了院子,想她带着女儿去哪,小女孩连道馆都送不得,那里只收男孩。更是留不得自己身边,城中那群死士,不知什么时候又来找上来。
她走到街头,看小女儿和摊主玩的开心,想她能多高兴便多高兴一会,站着没有上前。感觉后面有动静,她心里不安,便没有往前走,顺着人流往右拐,果然有人跟着自己,不知是什么时候跟上的,都怪自己从府中出来,心里因着难过发乱。
被盯得紧,云籁脱不了身,在城中转了一圈,路过六和铺、离女儿很近的摊铺,见后面跟着的人并无异常,猜得他们并没看见自己带着孩子。
去客栈要了房间,躲在屋中。
这样一直被追,绝不是良策,早晚会被他们查出端倪。儿子出生便给拔了慧骨,女儿一直没显示出能看人心的本事,他们见不得人心,别人却不会相信白泽的孩子见不得人心,若是被他们捉到,定是折磨。
幼儿无力,自己如何才能护住他们。
她站在窗前,隔着条街,隐约见早晨那群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