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赶着做生意的小贩已早早摆好了摊,正是人多的时候,粥铺进进出出好些人,温仪点了碗粥,两个肉包,周围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
“诶,前几天你听说了吗,那老扒手死的不明不白的,被人扭断脖子眼睛还是睁的,这是偷了什么不该偷的东西,遭报应了吧。”
温仪显些一个反胃吐出来,她吃腻了家里的银耳燕窝,想着趁早吃点新鲜的,结果一大早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该,死的好,神出鬼没的偷了多少东西,前几天将军府说是丢东西当铺里都是探子,我看,准是偷了将军府的东西,偷什么不好,偷到将军府去。”
这都能知道,她不禁感叹起大家嘴里的闲言闲语都是哪来的,温仪咬了口肉包,细细咀嚼着,老扒手,将军府。
她凑了凑头,“那扒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两个人打量起温仪来,这一看也得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怎么也管起这等闲事来。
“那扒手外号半颗牙,年轻的时候偷盗被发现叫人打断了半颗,还能是什么人,他呀,就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前些天被人发现死了,喏,就在前边的小巷,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的,正笑着呢就被人扭断了脖子。”
前边的小巷?那不是离那天两个卖橘小摊贩吵起来的地方很近。
温仪喝了最后一口粥,在桌上排了五文钱买账,那玉佩要真是扒手偷的,谢九重又是哪来的玉佩,或者说他雇的人,可那人怎么偏偏又死了。
才刚出门就被一折扇挡住去路,不猜也知道是谁,“好巧啊温姑娘。”
温仪也没个好脸色,往别处走去,谢九重总是穿着那身赤红色长袍,要多张扬就有多张扬,连指甲片都是殷殷落红,当真是个怪人。
“九皇子有话直说?”
谢九重折扇抵在掌心,知道的可真快。
“站着说多累啊,坐下来谈谈如何?”
温仪也没理他,站着说不行那就闭嘴,什么也别说。
谁知下一句谢九重又说,“还了你玉佩还真是可惜了。”
“果然是你?”
谢九重轻蔑地笑笑,“只有我。”
“那扒手?”
温仪看着谢九重收起了笑,“我杀的。”
“我今日能杀他,明日——就能除了鹤不唳。”
“你敢!”温仪只觉得恶心,他在威胁她?那扒手是他杀的,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呵。”谢九重用折扇指了指茶楼上方,“上去坐坐?”
她不知九皇子是什么人物,从没听人提起过,也从未见过,但毕竟是个皇子,又偏偏和鹤不唳作对,那便好好看看到底如何。
谢九重坐在椅上上下看了看温仪,是个美人,不过也只能是个小美人。
“看见了吗?”谢九重抬了抬下巴,伤口已经落了一层痂,还是能看出一道伤痕。
“与我何干?”
温仪只觉得好笑,磕着碰着了那就是他不长眼,别人干的那就是干的漂亮,与她何干?
“九皇子有什么直说就是,何必在这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