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仪趴在桌上,什么叫做生个小将军啊…
鹤不唳虽然对她好,可压根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啊——好烦啊。”
她都不知道以前的十六年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也没心思干别的事情。
“春意,我是不是长得不好看?”
“我家小姐可是美极了的,你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多好看啊。”
温仪问了跟没问一样,谁不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的。
“那我是不是没有女人味。”
温仪仪讲的颇为含糊不清,看春意没听懂,左看右看,“我说——我是不是没有——”
“小姐你快说呀!”
“没有女人味!!”
这一喊她甚至都听到了屋顶鸟的叽喳声,又羞又恼的,春意什么时候耳朵这样不好。
“这…”
“这什么这,我就知道!”温仪眉头都快拧到一起了,“春意,你快把小满她们叫来。”
–
“鹤将军–––”温仪掐着嗓子学着,一挥袖跌在立夏身上,好端端的气氛被立夏一声“夫人好痛!”破坏,传来一阵窃窃笑声。
“好啦,我不学了!”
“夫人,将军说你了?”
她那个榆木脑袋要是会说她不就好了,哪用得着学这个。
“小满!”温仪定定地看着她,小满吓得脸上的肉一颤,“鹤不唳他有没有过其他女人?”
“这这这…没有啊。”
“你哪里知道有没有?”
问的叫人回答不出,小满冲其他人使眼色,她是真的不知道。
鹤不唳整整大了她十岁,见过的女人肯定比她吃过的饭还多,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男人,怎么可能见了女色毫不动心。
“夫人,我们真的不知道啊,一般人也不敢接近将军,接近的又被将军赶走了…”
温仪摸了摸下巴,自己总是想些莫名其妙的,这样说来也是。
“那他为什么喜欢我?”
“这这这…还有什么原因,就是喜欢啊。”
温仪对这样的回答既满意又不满意的,“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夫人…你还是自己去问问将军?”
温仪瞪大了眼睛,她哪敢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没那个本事亲自去问鹤不唳。
再加上他最近状态也不好,她也不想给他添些是非,自己的事都管不好呢。
–
钩子样的月慢慢升起来,鹤不唳缓缓推开门,“还没睡?”
温仪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听了鹤不唳的话无甚反应,细微点你就能看见小姑娘的头一点一点的,鹤不唳关上门朝她那里走去。
温仪困的不行了,使劲一点头,给自己点醒了,眼前是一双白色金边短靴,她抬头看上去,鹤不唳回来了。
“怎么还不睡?”他的嗓音都哑了不少。
“等你。”
他腰间盘上温仪的手,转了个身破使他坐着,一个醉眼就跌入他肩窝,鬈软发丝蹭的脸颊发痒。
鹤不唳嘴角张合如同捕风,进出的独是温湿气流。
谁也没说话,他忽的把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该睡了。”
头也没回又走了,温仪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