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重拍了拍手,好一个与她何干,“这可是鹤不唳送我的大礼。”
“怎么着我也要送回去吧。”
她真想一折扇拍死他,自己干了龌龊事也不照照镜子,“那您可真是心胸宽广,海纳百川。”
“不敢当。”
谢九重吹了吹茶口,温仪拿过折扇,一眨眼只听清脆的声响,杯身就在地上碎成残片,滚烫的茶洒了些在谢九重身上。
“既然这样我也送九皇子一点小礼,礼轻情意重。”
温仪丢回折扇,在他面前擦了擦手,“再也不见。”
身后传来谢九重快意的笑,温仪皱着眉,关于九皇子的事她也不想打听什么了,无趣,荒诞,杀人很惬意吗,不是好人。
他既然要与鹤不唳作对,那就是与她作对,说不怕那也是假的,一想到身后是鹤不唳,量他也不敢对自己干什么。
“还真是什么人都能是皇子。”
什么叫除掉鹤不唳,就凭他?痴心妄想。
又想起来那日鹤不唳对她说她还太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这结婚跟没结一样自由。
“不就是相差了十年吗?”
十年,她转头一想,自己今年刚满十六,比自己小十岁那就是六岁…
“不会吧…”她仰头看着天,“在鹤不唳眼里我就是那种六岁的小屁孩?不能吧。”
她突然想通了许多,鹤不唳吻她就像是亲了个小孩,照顾她就像照顾妹妹。
本来就已经被谢九重破坏了心情,现在又无端被鹤不唳伤了心,她小能怪她吗,况且她这个年纪也不小了!明明就是鹤不唳自己老,这样一想,心情就舒畅了。
那边谢九重捡起碎片把玩,碎了反而更锋利,人也一样。
锋利的角划破了指间,赤红的鲜血滴在白色瓷片上,触目惊心。
“他们从前向狗皇帝参我的那些,我总得要坐实了才行,不然多亏啊。”
我失去的都要一一讨回来。
窗口蹭的出现一人,落地无音,谢九重扔了碎片发声,“怎么样了?”
“回皇子的话,都吩咐您说的照办了。”
谢九重心里听的惬意,鹤不唳还真该谢谢他,不然闲着多难受。
“沈涟漪那里?”
“正在将军府。”
她那个傻妹妹还真是一厢情愿,倒也好,整出好戏让他瞧瞧,也不枉费他这做哥哥的一番苦心。
这样想来都是愚人,圣人折扇开,谢九重拾起折扇,细长的指轻抚只闻开扇声,扇动徐徐清风。
“愚人啊愚人…”
雪白的扇面上画着点点红梅,在破败的景里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