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眼看手下的人被人如此欺凌,那白衣男祭司竟然丝毫不为之所动,冷眼看着场内的一切。他没有开口,场内异常的安静,那宽袍之人瞪着阴霾的眸子狠狠地瞪着眼前的释,却没有丝毫可以反抗的余地,
就在此刻,白衣祭司抬起手做了个食指指天的动作,顿时,满地的巫民立刻满满的跪下,只剩下宁之崖和释两人很突兀的站在那里。
众人头垂的很低,几乎都贴到地面上去了,包括那名宽袍之人。似乎此刻的举动正在敬畏天地神明,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白衣祭司低头默念着什么,立刻众人也都跟着低声呜咽起来,低沉的哭泣声围绕着赤河奔腾的浪声此起彼伏,宁之崖疑惑的看着众人心里不禁嘀咕着:“这到底是在干嘛?”
良久,忽见那祭司的手垂了下来,顿时又全场肃穆,只听见“轰”的一生,宁之崖还来不及反应,高台上方的天空出现一大蓬如雾似雨的血红色的花,很大很红,被呼啸的河风一吹散,顿时弥漫着整个河面,空气之中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宁之崖这才明白过来,这是那个高台之上红衣女子的鲜血。
来不及救赎,女孩儿就在他眼皮底下被人杀害,宁之崖一时之间还未想出什么话语来谴责这样的恶性,就看到那白衣祭司的手指已经指向他们二人,隔着老远,祭司平静而冷漠的话语传出:杀了!
得到祭司的指令,两排持刀的卫士立刻冲过人群向着两人砍杀了过来,释还未出手,就已经被人猛的一拽衣袖带到马上,宁之崖一扬鞭,骏马吃痛立刻向前飞奔而去,释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想要救人么?”
“还来不及出手都死了,总不能还站在这里跟他们打吧,报仇只是另一个杀戮的开端!”说罢,扬鞭催马,后面的持刀侍卫追赶了一段距离眼看越落越远,白衣祭司冷眼看着两人越来越远,拍了拍手,示意众人不必再追赶下去。
就在二人以为摆脱了对方的追赶之时,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先前那个宽袍之人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四人,这五人将释和宁之崖围在中间,宽袍之人冷冷的说道:“扰乱我族祭祀,想走,留下命来!”
宽袍之人鬼魅般的身影再次扑了上来,这次却不是冲着释而去,而是奔着马上的宁之崖而来,与此同时,另外四人却同时冲着释而去。宁之崖眼看那人已扑到眼前,不容多想,展开腰间的折扇,身影飞旋而起,脚尖轻点马背,折扇夹带雷霆之势击向宽袍之人的天灵盖,那人抬起手臂迎面而上,“砰”的一生,折扇粉碎,那人的胳膊却没有任何损伤,宁之崖这次才看清那人的胳膊本来就是假的,只不过上面覆盖了一层类似于人皮一样的东西。
宽袍之人紧跟着逼近,双臂夹着开山般巨大的力量向着宁之崖打过来,双手握成鹰爪般向着喉间抓过去,宁之崖提及内息,周身真气鼓动,知道对方此招不容小觑,自己不容大意,如果硬碰硬必定会有所损伤,于是真气旋走,凝于指尖,眼睁睁的看着宽袍之人双臂带着雷霆之势扑自己而来,不躲不闪,就在对方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时候,宁之崖身子后倾,生生避开对方掐向自己脖子的夺命之招,再一转身,食指和中指夹杂着强于自身指力数百倍的力量隔空而出,不偏不倚打在宽袍之人的穴道上,顿时一声闷哼声传来,那人重重的的倒在了地上。
再看释那边,这四人明显功夫高于那宽袍之人,释以一敌四,虽然看起来有些微吃力,但是仍远远不是释的对手,游刃有余之间,其中三人早已挂彩,另一人虽未受伤却全依仗另外三人的护佑,眼看不敌对手,其中一人沉声说了句:“撤!”其中两人拦住宁之崖和释的攻击,两外两人扛起已经昏过去的宽袍人,四人边过招边有秩序的撤离。
看出对方无意继续攻击下去,释也不想多余追下去,况且此事起源本来就与他毫无关系,再者有句话叫:穷寇莫追。况且此次来这里还有别的事,没必要为这些不必要的事情耽搁太久。
两人根据着释的记忆走入螨医族的边境之地,来到此处,两人立刻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气息,那根本不是活人居住的气息,而是死亡,死亡之中弥漫的腐烂却活着的气息。高大而遮天蔽日的灌木丛林,高到与天色相连的山脉,从两人站立的地方看去,丛林之中弥漫着厚重的白雾,而螨医族,正是居住在这丛山之中,想要找到他们,就必须穿过这片危险的自然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