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你以前是怎么过去的?”宁之崖皱着眉头问道。人真是个很神奇的物种,无论什么样的地方,只有能居住,就一定能形成一个族派。可眼前这个螨医族是否也太会选择了吧,这么高的山,这么远的路不说,那眼睛看的到得鲜艳的夺目的花朵和浓不正常的白雾肯定有毒。别人进去都难,那螨医族居然能在那里居住。
“走过去!”释云淡风轻的回答着,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宁之崖大皱眉头,他一脸惊讶的喊道:“你没有捷径吗?再说,这雾气都毒啊!”
“你觉得呢?”抛出反问的话。释自顾自的首先钻进了林子,看着释毫无顾忌的样子,宁之崖也安心的跟了进去,起初的地方仍旧是看得到四野,没有白雾,上方没有灌木遮挡天空,四周也是稀稀拉拉的长着零星的小树野草之类的,两人钻入了林间开始这次的“登山之旅”。
宁之崖用拿出腰间的匕首砍了两根稍微有点粗的树枝,自己拿一根,递给释一根,用来扫平跟前的野草和一些恼人的灌木。越往前走,林间就越是茂密,释抬头看了看已经前方缓缓已经白雾弥漫的丛林和天色并不太好的天空,停下脚步,伸手将四周恼人的小树折断,野草踏平,整理出一块空地,宁之崖看着释忙忙碌碌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释的举动,不禁惊叫道:“释,你不是打算在这里还要歇一晚上吧!”
“嗯!”
宁之崖抬头看了看不算太晚的天色,心里盘算着如果趁天黑之前多赶一段路的话,应该可以翻过这个山头了,瞅着释都开始堆积夜晚准备取暖的残枝败叶了,宁之崖忍不住疑惑的问道:“释,干嘛这么早就准备歇息?我们再多走一会,再晚点歇息一晚,明早赶路不是更好吗?”
“嗯!”虽然回答是这么回答的,可是释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工作,压根没准备放弃自己的固执的想法。
宁之崖叹了口气坐下,一边用树枝戳着地面一边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我就知道我说的话你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见!”
这次释倒是回答的快,紧接着说道:“我听到了!”
“啊——啊——啊——!”宁之崖很是无奈的向着树林深处大叫着,其实他明明知道释的意思也懂释本来就是这样的,可是就是突然之间觉得很烦很燥,心里有一股郁闷之气没办法吐出来。不等释回答,却又自顾自的说道:“我真不知道是你不理解我的意思还是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口气里颇有埋怨的意思。
释终于抬起头来认真的看了几眼宁之崖,眼神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波动,随即又继续开始做自己手头的事情。
擦着白火石将堆积在一起的树枝点着,立刻燃起了噼里啪啦的火焰,释安静的坐在火堆旁静静的疗养着自身的内伤,看到释的举动,宁之崖暗暗有些愧疚,他只顾着自己夏儿小妹的安危,却忘了释冰凉到不同于常人的寒冷。宁之崖想了想,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释的身上,轻声说道:“我去找点野果。”
说完这句话就拿着贴身的匕首和那个可以当做拐杖的树枝往前面走,一阵寒意侵袭而来,宁之崖不是觉得寒冷,而是心里很慌乱很憋闷,回头看了看释依旧保持着打坐的姿势坐在原地,想了想继续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