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老人反问道。
宁之崖一时气结,望着这穷途四壁的客栈,没声好气的说道:“随便,吃的喝的用的住的,你有什么就拿什么出来!”
“没有!”老人还是那句老话,宁之崖却差点气的吐血。他使劲瞅着面前老态龙钟的老人,想看清楚他是不是老年痴呆。
仿佛看透了宁之崖的想法,老人沙哑着嗓子说道:“我耳不聋眼不花!”
“……………”宁之崖有种想骂娘的冲动,倒是一旁的释一直很有耐心的看着两人无聊的对话。就在宁之崖忍不住想要摔门而出,宁愿露宿外面也懒得住这里的时候,一个年轻人从厨房走了出来,看到两人,立刻迎上来问道:“两位可是要住店?”
“嗯!”释简单的答应了一声。
此时,一旁的老人竟然缓缓穿过二人面前走了出去,宁之崖指着老人半天才说出个字:“他——他——他是谁?”
年轻人引着两人来到侧堂一边介绍道:“刚才两位受惊扰了,我也不太清楚他是谁,只知道他以前也是客栈老板,后来有一次因为生意的事耽误了自己儿子的病情,结果唯一的孩子就那么死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后来他就变成这样了,每个月都会来这几次,每次见到有客人来都是如此,好像此人就住在山脚下的那个村子,自从他儿子死后他就散尽家财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搬来了这里居住。”
“哦,真是可怜!”宁之崖听罢露出同情的表情,想了想又问道:“那他干嘛总来你这里?”
“这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的偏僻,也只有我这一家客栈,也许是因为想念他的儿子吧,想弥补自己的愧疚吧,这个我也说不好,这么多年了,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年轻人回答道。
放好两人的包裹铺好灰蓬蓬的床铺,年轻人问道:“两位客栈还需要些什么?”
宁之崖伸了伸懒腰,吩咐道:“打壶热水,有什么吃的再送点过来就行了,以我估计你这里也没多少吃的!我们休息一晚就行了!再有就是帮我们把马拴好,喂点好的草料,钱不是问题!”
“哈哈,客官,这你可说错了,别看我们客栈简陋,可是吃的东西那可是一应俱全,什么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有你敢吃,我们就一定有!”年轻人将一边打扫着房间里尘土飞扬的地板一边笑呵呵的说着。
还不待宁之崖开口,年轻人又继续说道:“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那可是这里最有名的猎户,这里也许什么都缺,但绝对不会缺吃的,客官你尽管放心点好了,要什么有什么,保证您二位满意!”
“哈哈,这个好,我宁之崖平生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吃遍天下美味!那行,把你们这里最新鲜最拿手的都那出来吧,再来两壶好酒!”
“好咧,客官你稍等,马上就好!”
“哟嗬,真想不到,这荒郊僻岭的居然还有这些多野味可吃,真是不错,看来宁之崖的运气也是很不错的!”一边搓着手一边在屋内踱着步子。看到释坐在一边,赶紧凑过去,开始炫耀着自己的眼光:“释,怎么样,不错吧,你不是说是黑店吗?嘿嘿,猜错了吧!我看那老板倒是挺实在的一个人,看样子也就是个山野莽夫。”
释淡淡的看着他回答道:“嗯!”
其实,对于释来说,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是不可信的,常年的残酷生活令他对任何不寻常的地方都有很高的警惕,因为只要自己一个疏忽,那么乱刀横死的就是他而不是别人。
很快,宁之崖的要吃食都端了上来,一看这热气腾腾令人垂涎的饭菜,宁之崖看的口水都滴了下来,一旁年轻人一看一刻笑着说道:“看这位客官也真是饿坏了,赶紧趁热吃吧,我母亲的饭菜可是一流的,绝对堪比宫廷美食家宴,客官您慢慢吃,我先出去了,有什么吩咐的只管叫上一嗓子就行了,我就在外面!”
年轻人一出去,宁之崖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直接蹲在凳子上抄起筷子就往嘴里塞,释摇了摇头无奈的坐在宁之崖对面看着他狼狈的吃像,也许赶路赶的太急了,两人也确实是饿了,满满一桌子饭菜居然没剩下多少,两壶好酒也喝得精光,宁之崖拍着圆鼓鼓的肚子对释笑着打趣道:“释,这么好的饭菜,要不是担心夏儿小妹的安危,我都不想走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宁之崖脸色一变,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惊呼道:“饭菜有毒!”说完从包里抄起几张手纸就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老板,茅房在哪?”
释看着风风火火的宁之崖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慢慢溜达到客栈外。
客栈虽然很偏僻,但也不失它的美,看惯了宫殿穹宇,看下野外新娇也是不错的,好一会儿才碰到提着裤子走出茅房的宁之崖。
远远的看到释站在客栈门口,宁之崖边提裤子边喊着他:“释,你在这干嘛呢?也要上茅房吗?”
走到释的跟前,发现释一直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溪涧,好奇的拍了拍释的肩膀问道:“你到底在看啥?看的这么认真?”
“没!”
“喂,你有必要每次回答我的话都这么精简吗?”宁之崖嘟哝着嘴说道。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的。
“哎,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