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监军指着龙卿燝,大声呼道:“抚宁王,吾皇的圣旨到了,你不摆香案跪接,难道不是要谋反吗?”
龙卿燝勾起嘴角,无声的绽绌一抹笑意,黑眸异常深邃凌厉:“夏林,摆香案!”他淡淡道。
夏林应声道:“是!”回身吩咐侍卫去府内搬木案去。
“监军大人,不知尊姓大名可否见告?!”龙卿燝曼笑着问道。
顾游趋前道:“抚宁王,监军大人姓兰名庭!”顾游打心眼里不愿看到抚宁王反,就算他现下有精兵五万,而抚宁王府的护卫看上去不过千人,然,自从看到这墨城已经是一座空城,他心底便开始惴惴的。
“姓兰?何方人士?”龙卿燝继续问道。
“抚宁王,你话太多了!”兰庭美丽的眼睛一瞪,冷哼道。
龙卿燝眼眸一眯,唇角一弯,道:“兰大人,既然身为监军,想必武艺不弱,不知本王可否请教!”言罢,不及那监军兰庭反应过来,趋前一步,宽袍荡起冷风,向他挥去。
兰庭向前身后好多护卫,见状慌忙挥刀去保,龙卿燝袖袍一挥,凌厉的气势迫得那些人四散飞去,一阵阵惨呼声此起彼伏。
兰庭见势不妙,袍袖一挥,眼前一片烟雾腾起。再看时,眼前哪里还有那兰庭的身影?他逃得快,逃得诡异!
烟雾遁?!
龙卿燝玩味地挑起眉峰,深邃的眸子微微一眯,冷不丁地射出摄饶寒光。
虽然,江湖上也有人会用烟雾弹临阵逃匿,但却不似这咱娴熟诡异的身法,这种身法,分明有些像鲁黎国忍术!
鲁黎国!忍术!
龙承乾,你知道你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人在身边?!你是否已经知道,祖宗创下的基业已经岌岌可危?!
龙卿燝定定凝立,深邃的凤眸如同被寒冰浸润,冷冽异常。
远处,队伍之中,兰庭乍然高呼道:“抚宁王反!!!众将士速速擒贼!擒住抚宁王者重重有赏!”
醇美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亢奋,在冬日的寒风中飘荡,那声音不算大,但是,却稳稳地传入兵士耳郑
他振臂一呼,万余饶场面瞬间一片寂静,只听得那少年娇艳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悠悠回荡。
无人应和,也不知那些兵士是震惊的,还是怎么!?
“抚宁王,你真的要反?”顾游高声问道,声音里隐约透着一丝惊骇。
“有何不可?”龙卿燝沉声道。
他迎风而立,长袖当风,如夜空一般幽深的眸波光璀璨,唇边,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虽闲淡悠然,然,那种浑然成的摄人气势,却令人感到压迫,无法呼吸。
这种气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千锤百炼而出的,绝非常人可以拥有的。
顾游向仰慕抚宁王,然抚宁王已反,不得已,号令兵士,擒王。
一场战事,在寒风凛冽的冬日,终于爆发。
“十月二十八日,抚宁王反!”
“十月二十八日,辰时,顾游和辛达率五万精兵奇袭墨城,然墨城已成空城一座。辰时三刻,顾游再率一万精兵围困王府,少时,抚宁王缓步出府。监军宣旨时,抚宁王忽而发难,监军逃。”
“抚宁王反,以府内千余名护卫对峙万名精兵。完胜,生擒顾游,顾游降!”
“巳时,抚宁王的得力部下,张子恒、王策二将率两万银翼军,奇袭墨城城外辛达的四万兵马,战到午时,以少胜多。辛达战死,四万兵士,降三万。自此,抚宁王已拥兵五万。”
“其后,抚宁王以雷霆之速,率军攻打周围三洲,青州,永州,和梁州。青州永州降,梁州守将战死,不到三日,抚宁王已经将三洲收入囊郑”
“十一月初一,抚宁王召集众将士,于梁州城外誓师靖难。抚宁王曰:吾,乃嘉祥皇帝六子,国家至亲。嘉祥二十六年,奉命镇守边疆,败乌氏,灭胡蛮,收复北方数十城。嘉祥三十年,封为抚宁王,受封以来,惟知循法守分。然,今新皇登基,信任奸妄,宠爱男宠,谋害忠良,致使朝纲不振。祖宗创业艰难,原要绵延无穷。祖训云:朝无正臣,内有奸恶,必兴兵讨伐之。今,吾在此立誓,誓要驱除奸妄,以清君侧,安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