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余抬杠,“随姑娘你拦不住我的。”
随遇刚想说什么就被北余打断了,“时间紧迫,救人要紧。”
“冥顽不灵。”随遇生气的很,丢下这句话就走开了。
三人前行了有一段距离,均为发现任何异常。攸宁谷的寒气极其逼人,但似乎只有北余一人感到寒冷,好像昨日也是这么回事。
北余正感疑惑,猛的被人丢了一个东西在手里,是随遇的那枚玉佩,玉佩道手里不过片刻,北余就感到身体上的寒气消散了不少,他惊讶道:“这是什么?”
程许南见随遇根本不想搭理他,便解释道:“这玉佩可避谷内寒气,这攸宁谷被先祖施了法术,非我雒河内门亲传弟子不能进入此谷,否则便会受到寒气的攻击,此寒气不是一般的寒气,如果长时间待下去对身体的损伤时很大的,所以刚才师妹才会拦着你”
北余恍然大悟,昨日他硬要进谷随遇也是反对的,他道歉,“随姑娘……”
所有的话都被冻结在随遇冰冷的眼神里面。
北余走在后面,小声问程许南,“随姑娘把玉佩给我她自己会不会有事?”
“北公子忘了,师妹可是雒河内门亲传弟子呢。”
一瞬间的窘迫,北余回答:“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就是随便问问。”他看了眼玉佩,“不过,这玉佩倒是奇特,就是不知它是何来历。”
程许南笑笑,“这个,你还是自己去问师妹比较好。”他看了眼随遇,“北公子也别怪师妹瞒着你,攸宁谷乃我雒河一大秘辛,昨日师妹私自带你进谷已然触犯了门规,没有对你过多坦白,也是为了你好,毕竟我爹那关可不是这么容易过的。”
这雒河程掌门为人刻板迂腐,治下严厉,要是让他知道北余知晓了雒河秘辛,估计是不会放过他了。
北余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理解,理解,我并没有责怪随姑娘的意思。”他脑袋一转,“不过,程公子把这些都告诉我了就不怕程掌门知道了吗?”
程许南笑道:“只要北公子不说,我爹应该是不知道的。”
北余点点头,“好说,好说,我这人一向仗义。”
有了玉佩,北余的身体渐渐回暖,想到这攸宁谷的寒气,他不禁忧心起来,如果井邪真的在这里不知道他撑不撑的住。
这时,谷内雾气突然浓烈了起来,渐渐让人分不清方向。
“迷阵,是迷阵!”随着北余一声惊吼,四方突然袭来一股无形之力,似要将他们撕裂一般。
三人拔剑,分别向四方砍去,这时,四面突然卷起狂风,想要将他们卷入不明之地,北余没有多想,一把拉住离他最近的随遇,二人便被狂风带走了。
不一会儿,大风便停了,北余睁开眼睛打量,发现他们还是在攸宁谷内,然后是一股体香传来,北余恍然大悟,低头看着躺在他下面的随遇。
火燎的脸颊,火燎的身体,烫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随遇的心像是被他闷在下头,跳的极不畅快,一撞一撞地要冲出来似的。真实的压迫感,还有燥热。
突然,像是明白什么,随遇一把推开了北余。四周无声,成几何倍增长的尴尬在空气中蔓延。
“对,对不起呀随姑娘,我不是故意的。”北余低头不敢看随遇,又时刻提防着她,怕她恼羞成怒给他一剑。
随遇脸上火辣辣的,咬着牙一语不发。
北余见她没有说话,估计是怒气未消,继续说:“要不,你打我一巴掌吧,这样你心里会平衡一些,或者……”
随遇咬牙切齿,“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你别生气了。”
“哎,随姑娘,你去哪儿?”
随遇不作答,感觉耳朵被他的话刺激的嗡嗡作响。
二人没走几步,前方突然有一道细瘦的黑影擦着他们快速走过。
这道影子极为诡异,紧挨着北余的左手闪了过去,片刻消失不见了。随遇的出手紧追那个身影,却还是晚了一步。
刚才那道影子,跑的实在太快了,此人修为不可探测。
刚才与他擦肩而过,很明显是一种挑衅,告诉他们,他要取他俩性命易如反掌。
北余道:“你刚才可有听见声音没?”
随遇回答:“风声,银铃声。”
不错,方才那人闪过的短短一瞬,除了细微的风声,他们还听到了另一种类似银铃的声音,叮叮叮很是清脆。
正是这时,前方迷雾之中又传来一阵银铃声。
这次的银铃声想的很轻,很慢,一下一下,似有幻音。
“别听,此音会扰乱你的心智。”随遇出声提醒。
怪不得,就刚刚那么几下,北余就感觉自己脑袋不受控制了。他冲着四周喊道:“阁下装神弄鬼把我们弄来此处,究竟意欲何为,不妨敞开说个明白。”
一声低笑声穿过,紧接着,北余眼前一黑,前方突然逼过来一张黑色的面孔,不是蒙面的黑巾,他整张脸都是黑色的,脸上不辨任何五官,猛一看去,好像就是一片黑雾。
这是什么鬼,北余心里咒骂。
那黑人站在他们的不远处,直直的面对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五官,可你就感觉得到他的眼睛在直勾勾的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