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余道:“既然阁下都出来了,那咱们就好好谈谈吧,说吧,你把我们引过来是为了什么?你又把程公子弄到哪里去了?还有,井邪他们究竟在哪里?”
黑衣人笑了笑,声音越发诡异,“你的问题太多了,你说,我该回答哪个好呢?”
北余笑道:“不着急,阁下可以一个一个的回答,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你说是不是呀,随姑娘?”
随遇看了他一眼并未答话。
黑衣人淡淡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可是似乎有些人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言毕他将一捆东西扔在他们二人面前。
那东西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井邪他们的佩剑。北余的怒气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黑衣人耸肩,表示不背这个锅,“他们可都好好的呢,我能对他们做什么呢?不信你看。”
说着便挥了挥手,空气中立刻出现了一些画面,一处深不见底的石洞内,两男一女正困在里面,从他们的面像不难看出三人被这寒气折磨的已经快不行了。而这石洞,却是随遇从未在攸宁谷见过的。
北余隐忍着怒气,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黑衣人道:“北公子心气有些大哟,本来这里也没有你什么事,你说你来瞎凑什么热闹?
北余冷笑,摇摇头,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没办法,你说你抓谁不好,偏要抓我的小师弟,我这个人一向是很护短的。”他看着黑衣人,“怎么,我是打乱了你的计划吗?”
黑衣人道:“怎么会是打乱了计划呢,反而更有趣了。”说话间,他已渐渐向随遇靠近,却是面向北余,“本来是想把你单独弄到一边去的,可你硬要拉着人家的手跟她一起过来,我也只好就成全了你。现在,你取代了程许南的位置,游戏变的刺激了,你说,是不是更好玩了?”
北余挡在随遇前面,“是有趣了不少,说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黑衣人打了一个响指,“简单,我想让随姑娘帮我一个忙,一点小忙。”
随遇对此并无反应,不动声色,黑衣人继续道:“我需要‘无患子’。”
“无患子”乃雒河圣草,万年得此一株,千金难求。
北余心想,这黑衣人不自己去摘无患子,却大费周章的让随遇去摘,想必是无患子有某种奇特的功效,让他自己去摘的时候吃了苦头,又想到了昨天草丛里的血迹,这么一解释倒也说的通了。
正如北余所想的那样,攸宁谷里的稀世药材是先祖程安用雒河秘术引天地之灵气所滋养,自然对雒河术法情有独钟,非雒河之人是无法摘下这里的药材的。
见随遇还是不为所动,黑衣人又继续道:“怎么,随姑娘不答应?”他的声音突然变得狠辣起来,“随姑娘可别忘了,石洞里那三位道友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说他们如果死在了这里,其他三大门派会放过雒河吗?你们雒河还能独善其身吗?还有,你的师兄可还困在迷阵里面,你也不担心他吗?”
北余看着随遇,她的眼神早已被愤怒取代,手上的骨节已经发白,她问:“我摘给你,你就会放了他们?”
“当然。”黑衣人回答的很是爽快。
她又道:“你不可信。”
黑衣人道:“你也没有选择地余地,我给你一炷香地时间,一炷香后,你带着无患子来见我,我自会放了他们。”
“好。”黑衣人也未料到随遇会答应的这么爽快,隐隐对她有些怀疑,思索了片刻还是放她离开了。
随遇去摘无患子了,北余则被黑衣人给留住了,目的就是不想给他们商量的机会,并且他还把北余的经脉都给封住了,让他施展不了任何法术。
北余一面担心着随遇,另一面又担心着井邪,还要时刻提防那团黑气笼罩的黑衣人。
“我们这样干站着也太无趣了,不如用这个时间来聊聊天。”北余看着他,继续道:“反正我都在你手上了,你也不用担心我耍什么花样。”
黑衣人笑著回应他,“跟我聊天的代价可不小,北公子可要想好了?”
北余笑,“代价,什么代价,阁下不妨说来听听,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这代价就是……”他摸了摸袖口,“一个问题,一根手指。怎么样,这买卖还是很划算吧。”
北余面无表情的笑了笑,“你还真是照顾我呀。”
这边,石洞里,井邪三人也都被封住了经脉,寒气从石洞上方灌进来,冻的三人直打哆嗦。
“这是什么鬼地方,冷死了。”廉缺冻得舌头都捋不直了。
江俞白他一眼,“公子病。”
廉缺还嘴,“你厉害还不是照样冷的打颤。”
“那我也没像你这么嚷嚷,丢人现眼。”论吵架,她江俞可从来都没输过。
“你不丢人,不照样还是被抓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