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言灏根本不在乎刘玉奎对他的评价,他朝人群中一瞟,先过去关心自己的妹妹姬言馨,一番寒暄问候,他终于走到边婧面前,目光也随之变得温柔起来。
边婧受不了他灼灼的目光,躲避似的藏到靳昌身后去了。
姬言灏有些失望:“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怎么在这?”边婧心乱如麻。
“来见你。”
“哦……”
姬言灏瞥了眼靳昌:“靳兄,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婧婧,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整天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婧婧不放。”
浓浓的□□味,其他人不便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靳昌笑说:“我去哪、干什么,都与姬总无关。姬总这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意欲何为啊?”
姬言灏:“靳兄太健忘,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当初你害死婧婧的姑姑,婧婧心软没有杀了你报仇,但你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过承诺,这辈子都不再见婧婧。”
靳昌沉默了,边婧也犹豫了,这是挡在他们中间的一面坚硬的墙,也是插在各自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一提到姑姑,靳昌自责、懊悔,边婧痛苦、挣扎,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玉奎听到姬言灏提到了他的老情人,触动极了,既激动又伤心地说:“不关靳昌的事。”
“你……”姬言灏看向刘玉奎。
刘玉奎说:“五年前靳昌确实设陷阱埋伏小玲,可是在小玲的水里下蛊毒的却不是靳昌,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众人惊了。
边婧激动地问:“薄爷,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玉奎:“当年小玲中埋伏,身负剧毒差点就……我其实上过梅山,亲自问过小玲,根据小玲给的线索我一路追查,发现靳昌并不会下蛊毒,而当时那一杯水不止经过靳昌一人之手,也就是说,是有人投毒然后嫁祸靳昌。”
“那人是谁?”
“宗正。”
“宗正!”边婧和靳昌异口同声,俩人都惊呆了。
“没错,就是那个畜*生!”刘玉奎咬牙切齿。
“畜*生在此,不知师伯有何赐教呢?”宗正慢悠悠地走过来,戏谑说。
老王妃惊诧不已:“怎么会……我们哈格萨族的天牢堪比十八层地狱,进的去出不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宗正笑得很邪:“那点东西也能困住我?也不想想我是谁教出来的徒弟?呵呵!”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刘玉奎,他二话不说甩出几道符,符遇水变成冰锥,嗖嗖地直刺宗正。宗正面不改色,一招乾坤大挪移重又把冰符打回了去。刘玉奎压根没料到这茬,来不及躲闪,生生地挨了一击,而后面的几道冰符,边婧和靳昌挺身而出,帮他接下了。
“畜……”刘玉奎捂着伤口,吐了一口血,“还记得那时你过的什么日子吗?还记得是谁救了你把你带上梅山给你吃喝传授你本领的?忘恩负义的东西!小玲就是太善良太心软,其实她早就知道是你下的毒,可她并没有揭穿你,而是一再给你改过的机会。你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算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还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够了!”宗正忽然收敛笑容,表情严肃,“你们又知道多少?要不是当年她派我混进鬼狐门,我也不会……呵呵!薄算子,今天你要是肯听命于我呢,我就放过这里的人,要是不肯……”
“笑话!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一个?太自负了吧!”边婧的气不打一处来,早拿出法器准备干架。
“呵呵!”宗正狂妄地大笑起来。
这时,湖里钻出许许多多哈格萨族人,有的穿着人皮,有的是青蛙模样,全都跟失去理智、遭人操控的扯线木偶般陆续爬上岸,把边婧他们包围了起来。边婧等人不堪受人包围胁迫,纷纷亮武器和这些哈格萨族人干起架来。可一会他们就发觉了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边婧一剑砍掉一只怪物的头颅,可那怪物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还能打架。她倒吸一口冷气,喊道:“是活死人!”
话音刚落,一柄匕首刺穿了她的腹部,她低头一看,嘶了一声,只觉牙关酸疼得很,背后传来两声女孩的嬉笑声,她刚想回头就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嘻嘻!嘻嘻!”
眼中映入一头红艳如火的长头发。
“卑*鄙!”
红发蛊女捧着一只蛊罐,笑嘻嘻地蹲在边婧面前,啧啧两声:“瞧你这小脸白的呀!要不要给你喂点营养品呀?”说着打开罐子,从里面拎出一条全身血红的百足虫,慢慢地放到边婧受伤的腹部。
边婧死死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想动却动不了,情急之下朝红发蛊女吐了口口水,红发蛊女一声尖叫,手中的百足虫掉落,正好落在边婧的脚上。
伤口里不住流淌下来的鲜血吸引着那百足虫飞快地往上爬,边婧掏出桃木钉,想钉死那虫子,却被抹干净脸的红发蛊女一巴掌打掉。“敢吐我口水!”红发蛊女发狠似的按住边婧的两只手,又喊来一只怪物帮忙按住边婧的两条腿,好让百足虫顺利钻进伤口。
“姑奶奶我咒你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被车撞死,死后轮回转世成一头猪,任人宰割,被人剁成肉酱!”边婧急得破口大骂。
百足虫已经来到流血的伤口处,突然,胖鼠嗷呜一声从边婧衣兜里飞了出来,朝着百足虫凶狠叫唤,龇牙咧嘴。
“哪里来的臭老鼠!”红发蛊女伸手去抓,却被胖鼠一口咬住了手腕。
“啊!啊!”红发蛊女疼得连连甩手,但甩不掉胖鼠。胖鼠是铁了心咬断她的手了。
边婧趁胖鼠牵制红发蛊女,忍着痛一掌拍飞了那条百足虫,并且使劲踹脚,试图挣脱怪物的禁锢。然而事与愿违,怪物力大无穷,她挣脱不掉。她又接连使出各种法器,全都没用。那怪物抓着她的双脚,一路拖着她走去,也不知要干什么。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握住怪物的手,咔嚓一声,手骨断裂,再咔嚓一声,另一只手的手骨也断了。
不等她反应,她整个人呲溜一下被拖了回去,几番翻滚,撞进了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