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直听完阿旅的话，摇了摇头。阿旅就稍微安心一点，转头对自己父亲说：『那么还是带他去做个检查、拍个片子罢。全都交给您了，父亲。』

阿旅身后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沉稳地点了点头。

随后，阿旅父亲就把阿直带进了帘子后面。

『我们来谈私事罢——你，想知道孙秋月在哪里么？』阿旅微笑着问着阿白，眼神却定格在自己桌子上那杯本来是烫的，现在已经变成温的茶上。

阿白回复：『是的。』——本来阿白还在思考自己不能陪伴阿直一生这种问题上，一听到阿旅的话，思维就又转到另一件让她非常苦恼的事情上了。

阿旅笑得欢了：『那好，我来告诉你。』他又向帘子里面喊了一声：『阿顺！帮客人沏杯茶！』

阿白惊讶地看着帘子——帘子一直挂在哪里，这导致里面什么东西都看不到。阿白一分一秒地内心紧张等待着——阿顺是否会变了一个人？

——阿顺，就是『孙家长女』孙秋月的昵称。

帘子被扒开了，从里面出来一位青年女子。外貌与阿白以前见过的她基本无差——偏黄的及肩长发在身后扎成一个小辫子，背挺得直直的，十分精神的样子。改变的是她的气质——以前她家里刚破产的时候，也就是阿白遇上她的时候，气质类似于家里没有一分钱的穷酸乞丐；现在又见到她，气质就变为类似于古代皇帝左右的护卫了——身着类似于西装的、看上去是主人给她的制服。

阿顺看到阿白，呆呆地站在原地，全然忘了自己手里还端着盘子——她真没想到会再次遇见阿白。

而阿白看到阿顺也愣了一下，随后把刚才自己对阿顺气质的评价，在阿旅耳边轻声说了一遍。阿旅一听到这种话语，就笑了，并同样轻声地对阿白说：『你这是夸阿顺，还是在夸我呢？——现在，我是她的主人。』『不是你的父亲么？』阿白惊讶地轻声问道。『当然不是，』阿旅笑，『她只属于我——当然，如果你要要回她的话也是可以的。』

阿顺看着阿旅和阿白二人耳语的样子，突然想起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把手中的盘子放到了椅子旁边的一个小桌子上，说：『客人，请喝茶。』随后就转身准备走。可是，阿旅叫住了阿顺：『你真的不想和你以前的朋友在这边叙叙旧么？』

『主人……』阿顺有些顾虑地看着阿旅，在看到阿旅确定地点头的时候，阿顺才挑了阿白右边的位置坐下。阿旅就在阿顺的右边坐下了。

本来阿白的左边是阿直，阿直被带进去了，所以现在阿白左边是空的，而阿顺带来的茶在阿白左边的左边。阿顺丝毫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阿白觉得这样很尴尬，可是又看看自己左边的位置——阿直的血液还残留在上面，所以并不能往左边移动一个座位，于是阿白道：『阿旅，我提个小建议，你父亲应该在每个等候椅前放一个小桌子。』阿旅听着阿白的话，看了过去，便晓得了阿白在暗指什么：『我为我父亲的考虑不周感到十分的抱歉，我之后会过去提议的。』

阿白点点头，选择放弃去喝茶，而是去聊天。

……

阿顺把自己的情况大致告诉了阿白。

阿白了解到阿旅雇了阿顺做事，但虽然说阿顺是阿旅的仆人，阿旅基本上一直把阿顺当作自己亲妹妹待，所以阿顺能待在阿旅身边很长时间。——阿白真心为阿顺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而开心。

随后，阿白就觉得似乎没有什么旧事可以聊的了，随意找着话题：『说起来阿顺，你觉得如果我突然把我的嘴唇覆在你的唇上，你会不会生气？』

阿顺差点吓死——他想自己主人还没离开呢，怎么阿白突然与自己说起了一些看上去很像是在谈情说爱的话语？虽然以前他的确是对阿白有过一些不同寻常的情感，但是现在自己主人……

阿顺很想直接把这话题给弃掉，换个新话题，结果阿旅已经接话：『你说亲吻？那得看双方对亲吻的理解，以及场合了。你要不仔细描述一下？』

阿白就把刚才在兆丰公园自己亲了阿直的事情告诉了阿旅。阿顺一听完，十分不甘心——当初她都没有与阿白接过吻，怎么那叫什么颜素的就……而且还是阿白亲自凑上去！阿顺表示非常不甘。

『我对那次接吻的理解，就只是想堵住对方的嘴而已，但是对方怎么想的，我不知道。』阿白道。

阿旅没有直接回复阿白，而是问：『你觉得颜素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不好意思啊，我并不是很了解那家伙，只是我们父亲比较熟悉而已。记得没错的话，最了解那家伙的，应该是云楚竹。』

『他么？』阿白答，『是一个比较纯情的人。』『那有可能他认为你在与他告白。』阿旅直白道。

阿白立刻紧蹙眉头，一脸极度苦恼的样子。

『那么，』阿旅看到阿白样子，又问，『你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阿白摇头表示自己不大清楚。

阿旅就点了点头，走到阿顺面前，弯下腰，轻啄了阿顺的嘴唇。随后又转头看着阿白：『你对这样子亲吻的理解？』『宣告主权。』阿白不假思索。

随后阿旅满脸笑意地转过头去盯着阿顺，用舌头舔着阿顺的唇部，示意她开口。阿顺惊讶地看着自己主人，示意对方——还有外人呢！阿旅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随后暧昧地摸了摸阿顺的喉结。阿顺有些犹豫地张开了嘴巴，阿旅就看上去心满意足地把舌头伸进去，与对方舌头缠绵了一番。而后，阿旅又舔了舔阿顺的喉结，再放开阿顺。

『那你觉得这样呢？』阿旅笑着问阿白。

『巫山云雨的前戏。』阿白抿着嘴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