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太子殿的大门被李承桦一脚踹开。
李承桦怒目站在门口,气的手指发抖,好半晌重重一甩袖,厉声说道:“好你个李承渊,本宫找个顶罪的,你还真是大度,就这么免了那婢女的罪责,看来你是要故意跟我对着干!”
不远处,一个公公立即迎了过来,“殿下这是怎么了。”
李承桦大力挥了一下衣袖,阴冷着脸道:“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晋王都自请回封地,父皇倒好,又留他在宫中待着。”
“殿下,说不定只是陛下让晋王待个几日而已,并没有其他想法,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这一去西北估计又不知多久再入京。殿下怕晋王哪日成了威胁,可最怕的是收了晋王兵符的陛下。故听奴家一言,殿下莫要生气,南方涝灾的治理还需要殿下多加费心,如今朝廷上下,对殿下都是夸赞有加。”
“赵公公,父皇那边,还需要你多多美言,他日本宫定不会亏待了公公。”李承桦听赵公公这么一说,不由心静了静,赵德盛是父皇身边较亲近的宦官,当初自己为了将他收为心腹,也花了不少心思。
赵公公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太子殿下厚德载物文武双全,晋王殿下只会上战杀敌,又如何懂治理国家之道。”
“公公谬赞了,前几日本宫偶获一幅佳画,不知公公有没有时间,随本宫进偏殿赏析一番?”
赵公公大喜,欢地合不拢嘴,“有的有的,劳烦殿下有心了。”
这赵公公不爱美人和钱财,就爱描绘人间至美的诗画,李承桦先前不知多次碰壁,多亏了如婳,也不知道用了何方法,得知了赵公公那爱好。
偏殿内,一幅河山大好图正平摊在书案之上。
李承桦看着赵公公面上春风般的笑意,摸着下巴问:“公公可满意?”
赵公公还是头一遭见到名画家张某人的真迹,自然是愉悦,“殿下是从何处得来的?奴家听说张某人的画已经消失匿迹,市面上再也寻不得。”
李承桦说:“偶尔在一古玩店看到,想着赵公公喜欢,便收了回来。”
赵公公连忙用手抚摸的纸卷,眸底尽是珍惜,这山水画的栩栩如生,仿若就在面前,殿下应该是花了不少银子购回来。
“奴家在这里了谢谢殿下。”赵德盛收了李承桦对他的好意,自然得要尽心办事,道:“殿下若有什么事用得着奴家帮忙的,奴家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报答殿下。”
李承桦笑了笑,冰冷的面容在听到赵德盛的话后,倏然如沐春风,说:“本宫即日要出发去南方巡视,父皇那边,劳烦公公倾心照顾。”
“那是自然,这是奴家的职责。”赵公公回答道。
深深宫阙,琉璃瓦下红白砖墙,一眼望不到尽头。
男子一身银色锦袍,眉目清雅如画,身材纤长犹如墨竹临风,跟着口谕传来的太监一路到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