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楚纵横便又去向那小二要了落英糕来,说是要让安月白尝尝。
安月白待那小二上了糕点,转身离去后,才轻掩面纱,清了清嗓:“公子可能是误会了,奴家并非掌印房中人。”
这话一出,虽然是极轻,却让楚纵横瞬间脑内嗡嗡作响。他情不自禁一直望着安月白,倒是让小黎提醒了一句,才反应过来自己失礼。
此等美人,不是温荆的女人?楚纵横脑内反复思考,惊抑制不住,狂喜起来。
小棠也不知为何安月白要和楚纵横说她不是温荆的房中人,小黎也不明原因,二人却是静静站着,听楚纵横安月白二人对话。
“姑娘既不是那等身份,为何……”楚纵横做出欲语还休的样儿,安月白摇摇头,道:“奴家不想说。总之,奴家不是掌印的房中人就是了。”
安月白也故意不答,她瞥见楚纵横眼里的精光。她怎的不知道楚纵横的心思,左不过就是听她说她不是温荆的内人,便觊觎她的容颜皮相,想同她纠缠罢了。
这样也好,省得得些消息,还要费那般周折。
安月白虽然知道小黎小棠要定期去找温荆汇报她这处如何如何,却是无法从小黎小棠出问出温荆那处是何情况。她是真记挂温荆,刚巧这楚纵横要撞上来,那便怪不得谁了。
“既如此,姑娘不妨拿楚某当个朋友。也算是缘分巧然,使得楚某遇着姑娘,也算是幸运。”楚纵横道,说话间,便替安月白添好了茶。
他的视线已经再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从未见过这般的美人,竟只露着一双眼睛,就能如此勾魂摄魄,夺人心神。他以往接触过的美人佳人纵然是不少,觉着面对安月白时,竟觉着自个儿燥热得如同第一次同美人搭讪。
“也好。奴家多年身不由己,遇着公子,也是缘分。”安月白淡淡道,只是说话间,却双眸微微垂着,更显出睫毛纤长浓密,碎影洒在玉面,显得纯情而又无害。
安月白一句“身不由己”,那厢的楚纵横却觉着安月白是在暗示他,暗示他自己是身不由己入紫宅的。她方才语气虽然淡,却垂着眼眸,还不就是一副渴望人疼爱的样子?
思及此,楚纵横竟然觉着自个儿有些醉了。安月白的纤纤玉指正握着茶杯,他竟鬼使神差想要将手搭上去。
安月白自然是瞧见了,连忙起身。她一起身,倒是让那楚纵横回了神,才觉得自己怎的如此唐突?
他正懊悔,却看安月白道:“公子,今日便就如此罢。来日再聚。”
她微侧着玉颈,墨发傍着蜂腰,侧面对着楚纵横。锁骨若隐若现,胸前盈盈,纤腰不堪一握,如瀑般的裙裾掩盖了臀腿的风情,倒更显得整个身姿婀娜柔嫩,诱人十分。
楚纵横原是觉着安月白起身离开,是恼他方才搭手未遂的唐突;现又听她这般说,便更觉着安月白是在暗示自己,暗示他以后可以常来此茶馆。
“那便下次,还在窗边。”楚纵横道,说话间,整个身子都燥起来。
安月白微微颌首,转身离去。
楚纵横见安月白走了,那黏在安月白身上的眼神才回来了。他坐在椅上,只觉着魂儿都要让那女子勾去。
从未见过这般既纯情又柔媚妖惑的女子。
既不是温荆的人,又是身不由己在紫宅,他定要勾搭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