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禅师忿忿道:“鸣凰老祖那魔头毕竟也不是甚么好鸟!鄙人今生做得最大一件错事,便是掺进鸣凰宗这趟浑水当中!若有第二次机会,鄙人定不会做在鸣凰老祖面前自废武功以表诚心,这样的蠢事!”
那人道:“只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临死之前,还有甚么话要说?”
不通禅师双目一沉,淡淡道:“靳战,鄙人还是想奉劝一句,如若你还想回鸣凰宗,趁早打消这念头,鸣凰老祖也是不会放过你的!”
靳战摇头笑道:“老子怎么做还用你教我么?”
不通禅师长吁一声,道:“也罢,动手吧!”
“慢!”许忘只怕在晚一步,不通禅师定然魂飞地下,连忙跳身出来喝止。
靳战“噫”了一声,惊奇道:“你是谁?”说着向许忘上下瞧了一眼,冷笑道:“不通老贼,你也不亏了,临死前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给你陪葬!”
不通禅师怒骂道:“你这臭小子来这里作甚!”
许忘也不理会他,手掌一推,道:“你可认得这是何物?”
靳战往他手掌无名指一瞧,愕然道:“西峰令!你是鸣凰宗西峰营的人?”
许忘道:“你总算还没弃本忘祖!见令如见峰使,你知道我是谁?”
靳战迟疑道:“你该不会说你是西峰使吧?”
许忘道:“鸣凰老祖现命我掌管西峰营!”
靳战细瞧一眼,将信将疑道:“哦?那么你来此地有何要事?”
许忘道:“老祖有令,要速你回崖中一趟!”
靳战眼光闪烁,露出奇光,幽幽道:“怎么?老祖他老人家还记得我?”
许忘觉他已是信了三分,忙又说道:“不错,老祖时常说平生一憾事,便是将你逐出鸣凰宗,但若你肯回去,以往种种皆都既往不咎!”
靳战听了此话,反倒显得异常冷静,反问道:“老祖有没有说,要属下回去作甚么?”
许忘道:“这个老祖没有说明,但本尊想来,必是重要的事!”
“本尊?”靳战心中一动,暗思道:“兀那贼孙,口气当真不小!尊使二字乃是外人对鸣凰九峰使的尊称,而鸣凰宗之上除了老祖,无人敢用‘尊’字自称,这小子若非大逆不道,之前说的便是一派胡言!是真是假,容我一试便知!”这时,不经意又瞥见不通禅师目色有异,当下疑心又是加重了几分,故作叹息道:“唉,我自离开鸣凰宗已有五载,亦有五年没能够尝到鸣凰煮酒峰的酒,遥想当年与老祖举杯畅饮之情形,尽都历历在目!心中甚是怀念,不知老祖他老人家还是否依旧中意那一坛‘岳阳春’?”
许忘不知他此话何意,但瞧不通禅师目光忽闪,估计也是对方使的测谎奸计,不敢随意给出答案,便笑道:“那是,那是!”
哪知见不通禅师双目一闭,黯然凝沉。
靳战更是一声长笑,双手一叉腰间,冷语道:“呵呵,属下不知新任西峰使武艺如何?咱们趁此机会切磋切磋,如何?”说罢,两道劲臂猛然向许忘腹胸长驱而入。
许忘吃了一惊,脸色大变,故作大怒,道:“大胆!你这厮反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