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吗？我感觉我今天被我们班一个女生上了一课。”

李志衡头从电脑后面探出来，配上一抹在白晓杨眼里有些欠揍的笑容：“是英语吗？”

“去！你听跟我你说。”

白晓杨把今天跟学生谈话的内容大致跟李志衡说了一下，李志衡听罢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学生谈恋爱么？你当年没干过这事儿？”

“我和袁佳怡可没在一起。”白晓杨大喊冤枉，“就是我觉得吧，那女孩子说的没错，成功难道就高考一条路么？你不也是没参加高考吗，不也挺成功的吗，李总？”

“滚！”

李志衡把最后一个报表做完保存发到同事群里，合上电脑。点了份外卖。然后，拿着水杯走向沙发。

“起开。”

窝在沙发上的白晓杨挪了挪身子，空出身边的位子让给李志衡。

“撇去你老师的身份，你觉得这事儿你怎么评价。”

“我觉得挺好的呀，青春正茂，情窦初开。在自己成人礼那天和自己喜欢的姑娘去迪士尼看烟花。多浪漫啊！且不说我那个年代有没有迪士尼啊，我是没这胆子约我喜欢的女孩子出去玩儿的。但谁让我是老师啊……”

“因为你是老师，所以你必须要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是啊，所以我棒打鸳鸯。这事儿折寿啊。”白晓杨无奈地摇摇头，一个苹果啃得“咔咔”作响。

“成功有多少条路呢，谁也不知道，每个人的情况也不一样。天知道我因为没参加高考，有多遗憾。高考还会发生很多很多事儿，都会影响到以后的成功与失败。其实吧，对于学生也好，我们也好，重要不是高考不是做报表，而是做好现在的事。”

白晓杨一下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李志衡。李志衡被他盯得心里发毛。

“你……你干嘛？”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叮咚叮咚。”门铃适时地响了，外卖到了。

李志衡打发白晓杨去开门：“去，帮我拿外卖去。

“收到。”白晓杨跳下沙发，拖鞋都不穿就跑到门口取外卖。

这种重盐重油重味精的食物，都是父母眼中深恶痛疾的存在。但是对于当下的上班党来说，不仅能填饱肚子，这样的滋味还挺解压。白晓杨已经吃过晚饭了，就喝点饮料，在一旁看着李志衡吃。

“李志衡，你以前读书的时候，有喜欢过人吗？”

“有啊。”

白晓杨体内的八卦因子开始作祟：“谁啊？高中的？我们班的？”

三个连环问问得李志衡心虚又头疼：“关你什么事？又没在一起。”

“那你有可惜过吗？”

李志衡停下筷子，沉思了一会儿：“还好吧。”

“到底谁啊？我认不认识啊。”

“去去去，帮我把垃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