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说完颇有得意之色。
看炎阳表情惊诧,常棣解释忙道:“我虽嚣张,但从不做坏事,不然皇祖母也不会如此宠溺我。再说了,那老头当年和庆王交好,老头找过父亲的茬,被皇祖父骂了一顿,我说他一顿算轻的。”说完还气呼呼地。
看炎阳听的云里雾里的,飞廉解释道:“阿棣说的庆王是他叔祖父,林甫年轻时得庆王推荐,所以一直和庆王交好。”
“庆王和先皇一直有矛盾。当今圣上做太子时昌王殿还是普通皇子,皆被庆王为难过。后来先皇驾崩,当今圣上登基,庆王依旧不大安分,后被陛下废掉。林甫为避嫌这才隐退,毕竟是两朝元老,便让他回乡颐养天年了。”
飞廉说的比较隐晦,宫廷之事炎阳虽不感兴趣,但也明白皇室之争大多伴随血雨腥风。常棣父亲当年估计没少被人下绊子,难怪常棣为何如此讨厌那林尚书。
“话说回来。”常棣倚着一棵树歪歪地站着,“飞廉问那句话时,林甫显然在掩饰,看来他和阴灵山是有交易的。”
飞廉点头:“和林甫有关系才正常,不然一个小小土匪能躲得过王府亲卫?”
炎阳道:“我们该怎么找证据?”
飞廉道:“提前一步,找到枭狼。最起码目前为止,在林甫眼中,我们的目标是枭狼”
炎阳:“可是我们还没有问到枭狼如今的下落呀。”
常棣勾嘴一笑:“你忘了,华州刺史是谁?”
炎阳不大知道这些地名,也不大懂什么是刺史,只觉的耳熟,愣了半晌才答道:“是……抓平县县令段韬时的哪个刺……文冠。”
常棣哭笑不得:“那叫刺史。”
你搂他肩膀:“走,给文刺史上门送功绩。”
文冠看到几人不由得一惊,听明他们来意后立刻下令搜山。
不多时一个长着络腮大胡的汉子被押在了常棣跟前。
倒真是条汉子梗着脖子不看他们一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常棣笑道:“我们不杀你,只有有些事要问。”
汉子冷笑:“和狗官无可奉告。”
文冠刚要出口,常棣摆摆手:“为何?”
汉子用鼻孔对着他:“看不起狗官!”
“因为你的妻子被前任成县县令杀害了?我们调查过了。”
枭狼猛地盯着常棣,似乎要吃了他:“无耻狗官,一群丘八,不能为民除害,反倒鱼肉百姓!别想着问我话,无可奉告!”
飞廉走了过来,缓缓开口:“不和他们合作,可愿跟我合作?”
“你算什么东西!”枭狼“呸”吐了飞廉一口唾沫。
“阿廉!”
“飞廉!”
常棣炎阳急忙上前,听闻有的土匪可用口水当武器,急忙查看。
飞廉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常棣还是气的踹枭狼两脚。
那土匪反倒不横了,对飞廉道:“你……飞廉……你是定远飞将军?!”
飞廉一边用手帕擦额头的口水,一遍皱眉点头:“正是。”
枭狼脸色变了,但还有这不确信:“真的假的?”
飞廉指了指文冠:“若是假的敢来文刺史府上招摇?”
之后枭狼的表情就很难形容了,似哭似笑甚至还有些傻,对着飞廉想磕头又被人押着磕不下去:“飞将军,多谢飞将军。”
众人不由得一愣,飞廉示意给他松绑,对众人解释道:“当年行军在此地驻扎,见成县县令当街作恶,我直接命人把他抓了起来。后来一查还牵扯到了几起命案,便请示了殿下就地正法了。”
瞥了枭狼一眼:“当时就听手下亲兵说,有人来营地找过我,说我帮他报了杀妻之仇,要投入我的麾下,但军情如火,没有见那人便匆忙继续行军了。”
枭狼把头点的如同捣蒜:“没错,没错,就是我。”
飞廉打量了他一眼:“为何落草为寇?你不是有法力还有武功,做什么不成。”
枭狼叹息道:“唉,别提了。本想着已经了无牵挂了,继续回山中修行,可……等我回到师门才知道。百花宫到处抢地盘,恩师和师兄弟们已经……”
抹了抹眼泪:“不说了,飞将军可否看得上在下,在下愿为鞍前马后……”
飞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已经不在了军中了。”
“什么?!”枭狼大吃一惊,“是哪个丘八陷害排挤将军?”
飞廉摇摇头:“非也,只是伤病过重才辞了官,现在天河城修行。”
“天河城?!”枭狼听得两眼放光,“可是那个剿灭了百花宫的天河城?”
飞廉点头:“正是。”
常棣一手拉飞廉,一手搂炎阳,对枭狼道:“这两位在百花宫一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阿廉他又帮你报了一次仇,可愿同阿廉合作?”
枭狼毫不犹豫:“只要飞将军一句话,必定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