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卿岳是永州数一数二的才子——准确的说,他只能“数二”,只要那个人在,他永远都排不了永州第一。
纵使不甘,也别无他法。
所以他来了沐阳,永州第二才子拿个沐阳诗会的头筹,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早上来如意坊的路上途径尚武堂,他们一行人逗留片刻,就让他看到了一个难忘的身影。
以于卿岳的家世和才学,在永州心仪他的女子多不胜数,他常在花中走,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
可如此出尘绝艳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难免心痒,哪怕进了如意坊,心里还在想着那道靓丽单薄的身影。
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被同行之人看了个清楚。
“于兄不会还想着刚才那女子吧?”
“那还用说?于兄怜香惜玉可是出了名的!”
“若是那女子知道于兄永州第一才子的名号,怕是早就投怀送抱了!”
说完之后,几个人都哄笑起来。
听到“永州第一才子”这几个字,于卿岳感到无限满足,但脸上却摆出一副惶恐的模样。
“诸位莫要乱说!于某怎么当的起永州第一才子?若是让人听了去,于某岂不是贻笑大方?”
那几人却浑不在意。
“于兄想说永州第一才子是亚圣吧?”
“亚圣虽在永州,但他可是兰国第一才子,本不该在排列之内,依我看,于兄当的起永州第一才子!”
“可不是嘛!亚圣出身名门,又从小给太子殿下伴读,饱读诗书,寻常人等哪里比的过?”
“…………”
于卿岳摆着手,尽显谦逊,心里却止不住的满足。
如这些人所说,亚圣已经超脱了普通人的范畴,自己输给他并不丢人!
“真是巧啊,想不到于公子也在这里!”
于卿岳正在窃喜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重重的从身后猛拍了一下。
是谁如此无礼?
于卿岳恨恨的想着,但良好的家教让他保持着克制,只是眉头上挑,缓缓回过身去。
看到对面有些熟悉的男人,于卿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已经想起这人是谁了,可嘴上却说——
“敢问阁下是?”
脸上还刻意流露出一丝疑惑。
“…………”
对面的男人脸色瞬间涨红,还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
你记得别人,别人却忘了你,这是赤果果的无视啊!
“这是我们衡水第一才子杜子腾杜公子!”
叫杜子腾的书生也不是单枪匹马杀过来的,同于卿岳差不多,他身后也跟着那么一行人,而杜子腾无疑是他们的核心。
看到核心受挫,他们自然要出头了。
“杜子腾?”
于卿岳心眼不大,刚才被拍的那下他还记在心里,这个时候也没打算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