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若有所思,“丁兄,你说这个姚谦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我们济世医院也不是软柿子呀,干嘛盯着不放,就凭他那堂兄?”
丁秀才摇摇头,“光凭一个姚安,肯定不够,后面应该还有人。”
“我本来一直以为如此,今天早上淮盐总会的郑三爷给我传来一个消息,说姚谦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见什么外人,也没看到有什么反常。所以我现在已经疑心,搞不好他真的是一个大孝子。”
丁秀才哈哈大笑,指着卓然笑道,“你常居东乡,不知道这个要钱父子的德行。我可是专门给人写讼状的,对他们可是久仰大名。”
说完,开始介绍这对奇葩父子。姚家是胥吏世家,这个姚老爷子年轻时就做过捕快,干过的缺德事不计其数。后来得罪了某一位大老爷就把他给革职了,革职之后才有所收敛。
可是却又生了姚谦这个货色,比他爹还不如,只会些下三滥的招数,坑蒙拐骗。不过姚谦还算有些眼光,有身份有背景的也不敢碰。
而且这父子两人还有两个共同的爱好,有了钱就嫖娼宿柳,还都好赌,所以家产都败的差不多了。
卓然听到这里,察觉到问题了,“既然家产败的差不多了,那姚父哪来的钱一定要用黄连素?”
丁淳也是一愣。等黄大夫过来后,卓然也问了这个问题。黄大夫也不知道,几番查询之后,从当天接诊他的李大夫那里知道真相。
姚父当日声称,他把家里的十亩良田都卖了出去,就是为了用上神药,你们不给他用,反正他也活不了,会跟医院没完没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姚父是这么个原因才突然亡故,也许就是因此,姚谦才盯着医院不放。
说完济世医院,再来说说姚谦。
姚谦惨兮兮的被送回家,这些天他得罪了济世医院上下,也没有大夫愿意给他治伤。最后他堂兄姚安看不过去了,带着府衙的医官过来给他包扎伤口。
看着姚家上下空荡荡的样子,姚安对这个堂弟既怜又恨,就安慰道,“这次官司输了,怪不得你,丁秀才能言善辩,济世医院又准备充分,你输得不冤枉。这些天你好好养一养,我们从长计议。”
又看了看姚家的样子,就怒其不争的说道,“你看看,我都来了这么久了,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可见你们父子把家当败成什么样子了。
整日里只知道寻花问柳,不务正业。好好的娘子也给你休了,以后可如何是好?”
姚谦脸色微变,怒道,“这些人没有照顾好爹,都是废物,我一怒之下都给卖了。”
姚安讥笑道,“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孝子,是不是又没有钱花了,你怎么不把这宅子也给卖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