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儿是那黄莲留个我们两个的,你一个人就想带走是做梦!”
“你讲些道理好不好!它就是个引路的!又不是武功心法或者绝世秘籍!”
“那这样,咱们公平一点,它就在你我中间,如是你能把它喊道身边,我就让你带走,反之它就要跟我回花怜教!”
“行啊,你喊啊,你喊它会答应吗?!”
宋谷雨硬挺着哈哈两声,从怀里掏出一把谷子丢在身边,那鸟儿眼神儿一亮,梗着脖子冲过来,埋头地上啄啄啄个不停。
每都在做饭然而并没在身上藏哪怕一粒米的吴万年都看呆了。
“你这叫耍赖。”
“总之,它现在是我的鸟儿了,你要想去山,自己个儿找去吧!”
“宋谷雨!你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对,我就是欺负你怎么了,你打我啊!”
吴万年气得脑袋嗡嗡疼,转身就走,一口气出了大门就要下山。
宋谷雨在后面跳着脚的骂他:“你走啊!你有本事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老娘我抽得你满地找牙!”
花雕长长地吁一口气,“圣女这脾气,还真是……”
哑巴看他一眼,花雕立刻闭嘴,曾戊哼哼唧唧地转了个身,“吴情公子不会真的走了吧?我还想吃蛋羹呢,又鲜又香,唉,圣女还真是有口福。”
“吃吃吃!就知道吃!”徐文鑫恨铁不成钢地怒道:“你赶紧给我把伤养好了,咱们立马分道扬镳!再看见你这张脸我都要吐了!”
花雕却强撑着身子起来,招呼徐文鑫,“烧完了没?烧完了帮我找找斧头,那是我爹亲上川云派为我求的兵刃,万里挑一,可不能搞丢了。”
徐文鑫被这群人气得伤口疼,药瓶一丢,自己走了。
宋谷雨一个人抱膝而坐,看着无忧无虑啄着谷子的鸡,难过得想哭。
哑巴扶着墙走出来,一瘸一拐地跟她蹲在一起,亮出了手腕处的细微伤口,艰涩地打着手势:那晚蛊虫躁动难忍,我只好割破手腕,让它出来。此后,我一直体虚乏力,没能帮你拦住那女子,抱歉。
宋谷雨摇摇头,“你还活着,就已经很好了。”
死灵蛊在活人体内大多时间处于休眠状态,当初郑明明为了能控制哑巴下意识地喂了他子蛊,可懵懂状态中的郑明明并不知道如何控制,于是干脆把母蛊拴在铃铛里,通过摇铃铛来刺激子蛊在哑巴体内活动。死灵蛊本擅长控制尸体,可哑巴却是活人,如此折腾,不但哑巴伤及肺腑,就是死灵蛊也在强制刺激下饥肠辘辘,奄奄一息。
当郑明明体内蛊虫疯狂逃窜而出时,哑巴身体里的死灵蛊也坚持不住,他只好割破手腕,让子蛊出来,那玫红色的虫子掉在房顶,哑巴愣是找了许久也没见踪影。
丢了就丢了吧,只是哑巴浑身乏力,急需修养,可一直没机会,这次终于尘埃落定,他倒不急着跟宋谷雨下山,何况郑明明的尸骨,他也需要好生安置。
毕竟当初在永泉山庄,她救下了哑巴的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