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就这么被这位自称黄莲的女子带走了,吴万年和宋谷雨无奈,只好收拾这一堆的烂摊子。
郑明明的尸体已经凉透了,哑巴受伤不轻,一时间也不能随便挪动,干脆腾出一个房间,让他和曾戊、花雕当病友,东西南三位放三张床,平躺休息。五毒教也不全是毒药,还有零星的一些草药,正好可以用来疗伤。
徐文鑫的伤反而是这几人中最轻的,不用凑个四方和谐,还能替吴万年和宋谷雨搭把手。
遍地横尸,仿若糟了瘟疫。
将所有尸体都丢入蛊池中,郑明明的却要单独搁置。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大火足足烧了三三夜,火光冲,难分昼夜。吴万年和宋谷雨各坐一边,静静地看着这火雄赳赳气昂昂地灼烧掉所有的恩怨情仇,将五毒教这个横行多年的邪派,彻底化为飞灰。
而吴万年和宋谷雨的冷战,才刚刚开始。
就怜花教主的问题,他们两个人有了完全不同的想法。见过教主白衣红面具又发病的宋谷雨坚持认为当年的事情是教主病发时干的,她要回去问个清楚。
而吴万年却一意要去山,寻那黄莲,求一颗血莲子回来治病。
两人没谈拢,又都是倔强的脾气,故此各坐一边,连话也不一句。只有那只毛绒绒的鸟儿,在地上蹦来跳去,一会儿啄一啄地上的石头,一会儿歪着脑袋看着如石膏像般的两个人,很是好奇。
吴万年看宋谷雨一眼,宋谷雨用力哼了一声。
“不如……”
宋谷雨皱着眉头去看,吴万年刚想我陪你先回教中的话顿时噎了回去,也生起闷气来,“你回去找教主,我一个人去山。”
宋谷雨恼火地在心里把吴万年骂了个臭狗头,可依然不愿意服软,她看一眼地上的这个鸟儿,嘲道:“行啊,可这只鸟儿我要带走。”
“我去山正要靠它指路,你拿走算怎么回事?”
“我没拿回血莲子如何回去跟教主交待?空口无凭我怎么证明那个叫黄莲的女的不是我杜撰出来,哄骗教主的!”
“教主怎会怀疑你!宋谷雨,你没有心吗?教主一手将你养大,待你如何还用我?你怎么能怀疑他!怎么可以怀疑他!”
“站着话不腰疼!要是有证据证明当年人宫是我爹屠的,你会怎么办!”
“我当然不信!”
“如果这就是事实呢!”
“根本不可能的事儿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猜测?!”
“我假如,这就是事实呢!事实就是一手教养你的师父,我的亲爹,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要如何!”
“莫名其妙!”
“哈!我莫名其妙!现在不是你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所以就变成我莫名其妙了是吧!对啊,你吴万年多有情有义,多深明大义,证据都摆在眼前了愣是不信,自欺欺人,还要服我!你凭什么服我?!你拿什么服我!”
两个人再次吵起来,徐文鑫蹲在门口嗑药,习以为常地等着这两人吵完,吴万年还要做饭,这子长得这么好看,厨艺竟然也这么好,真没理。
哑巴却躺在床上,跟曾戊、花雕两人大眼儿瞪眼儿,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