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陈瑶靠在贤妃身旁,却很是知礼地问好:“沈母妃好。”
看着这样一个玲珑可爱的公主,沈昭容的面上慈母一般的笑容绽出,身后的清明送上来一捧物件,沈昭容道:“陛下,皇后,臣妾一时也没有什么贺礼,便替三皇子准备了一串开过光的七宝佛珠,两卷臣妾手抄的普门品经文。大皇子、大公主、二公主与四皇子,臣妾也各抄了一卷经文。”
陈帝甚是喜悦,打发了何保接过,又一一分发了下去。
大皇子知礼,先起身执了礼:“煊儿谢过沈母妃。”
大公主与二公主便也童声稚嫩的执了谢礼。
沈昭容含笑道:“几年不见,大皇子如今举手投足,已有陛下的风范了,倒要向陛下贺喜。”
陈帝哈哈一笑:“还是皇后教养的好,煊儿也争气,身为长兄,当为兄弟之表率。”
嫡长子这个身份,是像尖刀一般直戳卫贵妃的心尖的,这样的一番言笑,她除了心有不甘的闷闷喝酒,却也不能做些别的什么。
徐皇后笑了一笑:“今日的宴席,一则是为三皇子庆贺生辰,二则也是表一表咱们对昭仪的关心,三则便是贺昭容祈福结束。大家今日当尽好心意才是。”
众人纷纷举杯应和,帝后二人举杯对视一眼,便各自饮了酒。
不知是否饮酒猛了些,未想到徐皇后竟然呛嗽了起来,思琴入画急忙上前,替徐皇后遮住身子,小心侍奉。
陈帝放下酒杯,侧首关怀道:“皇后可有事?”
徐皇后一面平复着气息,一面摆了摆手,笑着摇了摇头。
本来想着应当无事,却不料一旁的大皇子站起了身:“父皇,母后这几日身子一直不适,只是硬撑着罢了。这几日操劳三弟弟的宴席,更是累着了呢。”
“煊儿住口。”徐皇后接着倒气的空档,连忙出口制止。
“哦?”陈帝神色一丝狐疑。
“父皇可以问思琴姑姑,看儿臣说的可有错?”
陈帝的目光便看向了思琴,这样的目光之中,自然是帝王毋庸置疑的权威,思琴再如何,也得跪了下来道:“回陛下,娘娘这几日确实是觉得身子困乏的厉害,许是因此才饮酒不适。只是娘娘一心操办三皇子的宴席,也不想声张,便没有传太医。”
“胡闹。”陈帝神色一丝严肃,“你是皇后,掌六宫诸事,怎能这般任性。真有不适,便该好好休息。”
徐皇后靠过来,温声笑着道:“臣妾真的无事,今日宴席结束,臣妾便回去好好静养几日便好了。今儿是三皇子与沈昭容的好日子,陛下可别为了臣妾,闹的大家不痛快,你看,姐妹们都看着呢。”
陈帝转过头来,确实看到一众人等的目光,便只得压了一压。
待到宴席结束,众人散去,卫贵妃便邀了梁婕妤与裴贞婉一路走回去。
“娘娘看,皇后娘娘的身子,可有什么不适?”梁婕妤近来乖觉,很是知晓挑卫贵妃喜欢的话题。
“哼,她一个三十有几的老妇,近年来自己把持着这么多事,若不累出病来,本宫倒也不信了。”
梁婕妤缓步走着,倒是阿谀道:“娘娘说的有理,依臣妾看,皇后娘娘既要教导大皇子,又要照顾裕灵宫的宋昭仪,哪儿还腾得出精力治理六宫。如今六宫对比从前贵妃娘娘治理时,倒是有不少疏漏呢,”
卫贵妃边走,银牙暗咬道:“让她揽权,本宫倒是要看看,她能坚持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