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胥被柳妈妈警告了,上清院里的人才知晓,那是个怎样的蛇蝎美人。
不过是那丫鬟口不择言提了一句随府,翌日便没了性命,院里的人还未曾有人怀疑过一向表现的大家闺秀,出淤泥而不染的随胥。
那事出后,再没人敢提起随府。
虽说手段狠辣了些,她毕竟曾经是那枝头的凤凰,如今即便落入凡尘,也容不得别人玷污她的骄傲,院里的人忌惮归忌惮,总归未曾疏远。
不似温婉,身边只有红花那丫头陪着。
你说往日里的丫头啊,都被她不顺心的时候打发了。
至于手段?只要不是无缘无故的取人性命嗜杀便行,院里都不会管。
姑娘身边的丫头那便是姑娘的,即便是将人送去花楼,也没人会过问。
再说那前院,闹腾的不行。
时初亲自去镇场子,这才勉强将装醉的太子给打发回去,并下令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半句,都要死。
太子十分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这才醉眼熏熏的回去了。
“这花满楼的柳妈妈果然名不虚传。”
“殿下说的是。”
“哦?你可知我说的是何意?”
“殿下您莫非不是夸那柳妈妈处事圆滑?”
“非也非也....”太子舔了舔唇角,“那是个极品美人.....”
小厮想到柳依依那满面的浓妆,根本辨不清五官,哪来的惊艳之色?
不敢反驳却也不想昧着良心夸奖。
“你以为是本殿下看错了?”
“不敢不敢,殿下的眼光向来可靠。”
见他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太子大笑出声。
.......
“柳妈妈,那个说要赎随胥姑娘的书生又来了。”
不等柳依依问起,翠儿自顾自的接话,“那书生钱还是不够,听说在外头欠下不少外债了。”
“哦?是吗?随胥愿意跟他走?”
“您又不是不知道,随胥是个什么人,明面上自然是您不肯放人,与她何干?”说着翠儿抚了抚鬓角,“她那人除了那些被她懵逼的公子哥们,谁不知?”
随胥是没法子嘛?她确实是没法子,可更叫她不愿意走的最大愿意却是为着钱。
“倒是媚儿姑娘很是羡慕。”翠儿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时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媚儿想离开这儿,也不畏惧贫苦生活,可却苦于没看得上眼的。
那书生却恰好是她喜欢的,这事院子里知道的少,其中之一便是随胥。
俩人因为这书生闹的很不愉快。
媚儿见不得随胥明明惦记着荣华富贵还吊着那书生,叫人倾家荡产的为她生为她死。
而随胥就更见不得媚儿为了个男人这般了。
随胥骨子里是十分骄傲持重的,当年丞相府出事,那些求娶的公子哥儿每一个帮忙的,还是她闺中密友,想尽办法,将她送来花满楼。
此后她格外痛恨男子,表面不显,骨子里却是如此。
她巴不得全世界贪恋她美色才智的男子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唯一帮了随胥的那女子,随后就被家人远嫁,听闻丈夫对她并未感情,也无尊重,她恨不得全天下的男子都活得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