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尽早赶回家,这一路上,舒言和丝语两人几乎马不停蹄的赶路。
出发前,舒言在驿站雇了一匹马车和一名车夫,尽管如此,要回家还是要赶上两天的路。丝语很是焦急。
舒言一路上几乎都在闭眼沉思,见丝语没过一会儿就问到哪里,把车夫问的不耐烦了,便安慰道,“丝语,你也先别着急,马车比脚程不知道快了多少。咱们一定能赶上的。你先闭眼休息一会儿吧”
丝语本就心燥,见舒言很是坦然,竟然还睡得着,一下子也着急了,脱口而出道“你当然不着急了,那又不是你娘,你巴不得她死呢”
话音刚落,丝语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舒言浑身一震,僵硬的把自己原先递零嘴给丝语的手抽了回来。
一时间,马车里很安静,静的让丝语坐立难安。
她这是怎么了?越靠近家,就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竟然对舒言哥哥发火,还说了这么难听的话。
她在害怕什么?
这么多年了,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在国公府的这一年来,她和舒言哥哥都有意的在回避这个问题。但是自己的母亲亏钱了舒言哥哥和舒姨,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可是,恩怨该如何了解呢?那之后呢?舒言哥哥会怎么样?她又会怎么样?
越想,丝语越觉得这是一条不归路。在路的尽头,等着她的,也许会是舒言哥哥离开的背影。
就像十年前一样
丝语绞着手中的帕子,神色凄艾。
车夫知道丝语急,一路驾的飞快。
突然,车子好像碰到了一块大石头,马车夫“吁”的声音传来,下一秒,丝语便感觉天旋地转。
“丝语小心”
慌乱之中,丝语语什么都听不到,她只看见舒言哥哥白色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绝望的感觉袭上心头,丝语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舒言哥哥,不要走!”
舒言刚稳定自己的身子,便把晕倒的丝语抱了起来。
这几天丝语没什么胃口,加上思虑过重,身体已经负担过重。晕过去也好,也能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了。
舒言看着丝语的脸,轻轻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痕。这张脸,他思念了很久,埋怨了很久,也恨了很久。
他知道,他不该恨丝语的。这件事情里,丝语是最无辜的。
可可母亲惨死的那一幕,让舒言不敢接近丝语,他怕自己一不小心会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在这个无辜的女孩身上。他害怕那一天的发生。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去找丝语。后来,即使丝语主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也只能无情的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