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打发叫花子呢?”匪首狰狞地笑道,因为嗜血的激动,满脸疙瘩变得通红。
就这样,匪首一个又一个地处决手无寸铁的农民,李光不忍,躲在前排的大个子匪徒身后,二蛋躲在他身后。
这是山狼帮每次打劫的保留节目。帮主虽然本事不大,暴虐之心倒是不小,不但不留活口,还像猫一样,喜欢在开荤前逗弄猎物。
只是今天二蛋有些反常,好像在躲着谁。
杀了几个后,跪着的村民也看穿了匪首的伎俩,开始哭叫起来。绝望中,一个眼睛尖的突然看见了躲在最后的二蛋,抱着最后的希望大喊:
“是你!二蛋!我是你隔壁的二狗子啊!我俩小时候还一起往村长的米缸里撒尿咧!”
二蛋恨不得钻进地里,匪首却来了兴趣,推开李光,把二蛋拖到农民面前,和蔼可亲地对他说:
“你来动手。相比我这大老粗,乡亲们更希望死在老相识的手里啊,哈哈!”
“这……”
“二蛋,迷途知返吧!领主大人正在给你母亲治病,给你家建新房,一分钱不要!还给咱村修了路!咱日子有希望了,别一条道走到黑了!”
“二狗子……”
二蛋手里拖着刀,眼里噙着泪水,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大。其他土匪大多是穷山沟里出来的,也感同身受,起了恻隐之心。
“他奶奶的,一个个都反了。”帮主无奈地朝天一看,目露凶光,毫不犹豫地拿刀向前一捅。
正好捅在二蛋的心窝里,他的大脸盘子写满震惊,慢慢地倒下了。
“!”李光差点叫出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匪首怒吼:“给老子把这帮乡巴佬剁了!敢造反的,就是这个下场!”
山狼帮就是高华所说的,无可救药的坏种。
在掀起基建下乡的浪潮后,绝大多数土匪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纷纷放下屠刀,回村和工人、乡亲们一道建设家乡。
剩下的,就是十恶不赦的死硬分子了。
“那个……你能再给我看看那个吗?就是一点火,嘭的那个粉粉。”城堡里,高华踮起脚尖,给坐在座位上的葛敏捶背。
“哼,你不是自己会玩火么?嘭的一下。”葛敏翘起二郎腿。
高华笑得更殷勤了:“哎呀,是我年少无知,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东西将来,不对,即将发挥大得不能再大的作用!好姐姐,你就再做一点吧。”
葛敏得意地笑着,摘起一颗覆盆子放进嘴里细细品味,喉咙咕嘟一咽,这才开了金口:
“调配火药,可不容易哪——”
“您想要啥材料,尽管开口!高某一定满足!”高华敲得更卖力了。
葛敏得意地一撩头发,慢悠悠拿起茶杯:
“嘶~哈!唉,真拿你这弟弟没办法,原材料制备可花力气了。说吧,想要多少火药?”
“五百斤!”
“噗!你这是要把山都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