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然淡着脸色看着窗外,直到等她一通发泄完毕,才转回头来问她:“那么,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宋玉柔闭着嘴巴不话。
宋语然淡淡“呵”了一声:“你一来就是带着指控,想来你已经认定他们的都是对的了?”
宋玉柔面色坚定,表情亦是,仿佛下一句就要出让她去找人求情的话了。
宋语然确直接下了逐客令:“我不管你是怎么找到我这里的,有一点我希望你要搞清楚。”
“你们家的事,那是朝廷审判的结果,是你家长辈自己做的孽造成的后果,如果你不服,你可以去击登闻鼓。”
宋玉柔见她油盐不进,恨声道:“你一口一个你家你家,那家里难道就不是你的家了吗?你以为你傍上了容和郡主,你就可以靠她靠一辈子了吗?”
“我告诉你,你没了娘家,日后在侯爷面前,你永远都低人一头!”
“还有,我已经把你也是宋家人告诉他们了!既然宋家脑门抄斩,那你也逃不过!”
宋语然已经走出了屋子,站在庭院里回头看着她着急地跳脚,这一番话,显然是有人特意教她的,是谁不言而喻。
“把人送出去。”
宋玉柔却死赖着不走了,下人来报,宋语然直接气笑了。
“请不出去,那就直接扔出去,再找人通知京里一声。”
宋玉柔眼见他们来真的,还要去通知官府的人,立刻害怕起来,也不要人扔了,自己迅速跑了。
宋语然多少被她影响了心情,她一个人待着实在难受,就找到容和郡主。
郡主看穿了她:“是不是心里难受?”
“原本是一心想要报仇的,可我……”真的知道他们要被处死,她却并不开心。
因为父亲,他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也是父亲这辈子最亲近的人。
容和郡主叹了一声:“孩子,别想太多。”
第二日,蒋正送来了口信,问她要不要去观刑。
来送信的是向前,她拒绝了。
又过了两日,一箱又一箱的物件被抬进了别院,将她临时居住的院子堆得满满当当。
那都是她的嫁妆,容和郡主又给她添了一些东西。
“我们有缘,自平昌府见到你,我就喜欢你,这些东西算不上什么,权当给你添个彩头吧。”
远在平昌府的朱慧也送来了添妆,都是她父兄出海淘来的稀奇的玩意儿。
宋语然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白秀娘夫妻和宋晚娘他们也很快到了京城。
转眼就到了大婚之日。
宋语然没有母族,大婚前前后后的事都由蒋正和容和郡主一手奥赛。
她倒是一身轻松,早早就洗了个澡躺下。
容和郡主却在黑夜到访,她面上带着一种奇异地笑。
“我有话要和你。”
宋语然不明所以:“郡主是有什么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