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郡主摆了摆手:“侯爷已经跟我了你的事了,这是好事,你只管放心罢!”
宋语然这才松了口气,悄悄回头去看他,只见他端着一张笑脸笑的见牙不见眼。
容和郡主笑眯眯地道:“只是我这趟出来的匆忙,并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一件像样的衣裳也没带,你罢,该怎么办?”
宋语然当然知道这是郡主娘娘的好意,便道:“京城里荣记还未开起来,我的几位师傅也都在平昌府,若是娘娘不嫌弃,不如让我给你做一身吧?”
容和郡主立刻笑了,指了她笑骂:“你这丫头,谁不知道你那么多师傅,就属你的手艺最撩!”
宋语然抿唇一笑,站起身,从荷包里摸出一把软皮尺,替她量好了各种尺寸,道:“我尽快给娘娘做出来!”
蒋正见她们闲聊的差不多了,才道:“郡主选个日子,搬到我们别院去罢,那院子我买了给阿然的,您住在这驿站也多有不便啊。”
容和郡主在京城自有府邸,但是她却从来不去居住,每一回来京城也都只住驿站,且她寻常并不来京城,京中年轻一辈的对她知之甚少。
容和郡主想了想,道:“那可不行的,然丫头既然是嫁给你,就不能从你买的宅子里出嫁。”
她笑着道:“我在京郊有一处别院的,这就叫人去打扫,阿然跟我住那里去罢。”
京郊?那么远?岂不是叫他好几日见不着宋语然了?可怜他跟着陛下南北征战,和她分隔了许久,原以为以后可以日日相对了,没想到成亲前还来了这么一出。
他欲哭无泪,这坑还是他自己挖的呢,谁叫他主动找到了郡主,替阿然求得郡主送嫁呢!
容和郡主看穿了他的心思,心里头好笑,面上却是一派正经:“你虽自就是混不吝,可这婚姻大事你须得听一听长辈所言,成婚前,你俩本就不该再见面的,这些忌讳,该避还是得避!”
蒋正能不吗?
宋语然低着头垂着脸,暗暗好笑。
容和郡主雷厉风行,立刻就叫来了心腹的妈妈,去京郊传话,她留了两人在驿站吃饭。
蒋正道:“还是我们请郡主去春风酒楼吃一顿罢,聊表我们的谢意。”
驿站的吃食简单,虽因着她是郡主多有改善,到底跟酒楼也是不能比的,容和郡主便道:“走罢,正好叫我尝尝然丫头手下厨师的手艺。”
宋语然叹了一口气:“那郡主可得嘴下留情了,我才来到京城,自家手下有些什么播我都不知道呢!若是郡主觉得不好吃,只管将筷子放下,我便懂了,千万千万给我留点颜面。”
容和郡主被逗的哈哈大笑,带着两人进了酒楼。
酒楼的菜式,色香味俱全。又因为接待的既有东家,还有身份尊贵的郡主娘娘,酒楼数一数二的大厨轮番上场,整出一桌让人闻之就要流口水的好菜来,容和郡主看得高兴,连饭都比平时多吃了两碗。
吃完又歇了一阵,郡主的心腹妈妈就找了过来,先行了礼,再道:“他们一直收拾着的,主母可以随时过去。”
郡主为韧调,在家从不允许大家喊她郡主,一概只称呼主母。
她便笑着吩咐:“那我们明日就都搬过去,然丫头也准备准备,明日一早,我的车马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