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平应声而去,没去多久便返回,禀报道:“陛下,是欣嫔娘娘身边的嬷嬷,在教训琪答应所生的小主子……小主子是一个活沷的,玩乐中,一不小心便把欣嫔娘娘所生的小主子推倒了……”
“小孩子间的玩闹而已,哪值当她如此辱骂?着宫正以宫规打杀了,欣嫔那里,也该告诫一下,让她懂事点,别以为胡国公这次捞了一点小功劳,她在宫里就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
伍平随都传了传旨内侍近前,把夏皇吩咐的,分别指派人去传了,回过头来再安抚了夏皇几句。
“陛下,下面的这些人,惯会见风使舵的,陛下也不用因这些影响了心情。
老奴观两位小主子,在那恶毒下人的打骂声中,还能彼此问候,足见,他们的心性是好的。”
“如此……最好!”
突然的,夏皇也便没了去看年幼子女的性子,顺道折转了回来,御案上摆放的奏折,一摞摞的,整整齐齐摆放着,足有半人高。
朕又有看不完的奏折了!
夏皇不觉心塞,感念起建凌霄监国时的清闲来。
“伍伴伴,在海城时,你与朕的几位成年皇儿都相处过,你觉得,除了宸王殿下,谁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
“陛下,您这问题太为难老奴了,老奴只知道怎么侍候陛下,于继位人选的选择,哪有老奴觉得的道理?”
“你呀……是越来越滑头了!”
“陛下,老奴这是实话实说。”
“你这老东西,一点也不老实,你心里肯定在想:为什么是除了宸王殿下?”
“的确,老奴是有些迷惑,但如此,定然有陛下的道理。”
“朕是想过让宸王殿下做继任者,但也觉得,他所说有理,他做人做事,全凭本心,或许,与跟随在他左右的年轻人合拍……可朝堂重臣,肯定是那等老成持重的,他可能难于与他们相持……”
“陛下,老奴能说句实在话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陛下,老奴……老奴是想,不论是谁换一个新的身份,都要在不断学习与领悟中去适应,宸王殿下是,其他殿下也是……陛下想从国事中脱身,就得尽快挑选出一继任者,但匆忙中,肯定会有考虑不全面的地方……陛下,老奴是不是僭越了?”
夏皇眼里的神彩闪动几下,挥了挥手,让他去煮红茶,而他自己,很是无奈的,又重拾豪气的坐到御案后,一本一本的批阅起奏折来。
“秦州大旱……”
夏皇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那轮红日,晴天虽好,但只有阴阳交替,才利天下。
秦州?朕的二皇儿是一个直白性子,比十一皇儿更不适合做继任者,那家伙也表示无意了,所以,他现在一心一意的在建秦西大道。
可他的王妃与世子,显然是不甘心的。
大旱,这还是五月啊,就说大旱,是不是太早了?
夏皇思量了一番,不高兴地将秦州知州洋洋洒洒写下的大篇幅的奏折丢在了一边。
再拿上一本,是有关靳州的,随着造船业的兴起,有越来越多的农人想要私自出海,不安于农事生产,任其发展下去,终究会造成乱象,朝庭应针对这一点,颁下相应的律法。
再就是,有关军备方面的恳求,因多年无战事,军备上的补给,还是十余年前的事情,而那些刀剑,钝的只能切割豆腐了。
这个比喻好!
夏皇不觉笑了,突然的,觉得有些饿,所以,伍平刚煮好了红茶送来,就被他骂了一顿:“你这老东西,就不知道主动配上几样茶点?非得等着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