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县,王镇家中。
“姑母,姑父。自古以来,以人为基、罡气修炼到第二曾便可显色于表,颜色不同、意义不同。有的像姑父这般漆黑如墨、有的像陈江那样灰白,大多是由自身性格、身份决策。”
“然而,还有一种人、天造之才,生来便不同于常人——如我大汉开国功臣韩信、汉冠军侯霍去病、飞将军李广等。皆是国之栋梁,社稷之才。据史书记载,其罡气金而黄、浓而重,竟与我今日所见镇弟之罡气别无二样,甚是相似。家师曾言,有其表症者,必能扶大厦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王佐之才也。以小侄愚见,镇儿未及弱冠,便已可罡气外放、形于表处,原因,就在于此了。”
叶修引经据典、纵观天下英才,语不惊人死不休,表情凝重地对王仁夫妇说道。
然而,这却是对牛弹琴之举。王仁、叶玉灵两人闻言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不知这个外甥在说些什么。两人之中叶玉灵虽身出名门,却也是身为女子,未出嫁前不得随意出门、只懂得一些基础礼节,更遑论与人谈天论地,称得上博古通今了。王仁更是一介武夫,大字不识一个。于是同声道。
“你能不能把话说得直白些?少扯那些有用没用的。”
叶修:“.......”
“简单来说镇儿很厉害,长大以后一定不是个普通人。我想带他到郡上去,学习知识,修炼武艺。”大意了大意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姑母和姑父居然会听不懂呢?!真是丢死人了。
王仁和叶玉灵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叶修的意思。王仁和叶玉灵对视了一眼,沉声道:“叶修外甥,你说要带镇儿到南阳郡上去,你确定你祖父不会介意,反对吗?”
想当年他为了和叶玉灵长相厮守,把人家的女儿都给拐跑了,如今虽然过去了十多年,却难保叶老太爷心中就真的放下了。
叶修闻言,脸上露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微微笑道::“外甥身为叶家子弟,岂敢没有经过祖父的同意,便任意妄为。不满姑母和姑父说,此次外甥前来,正是受了祖父大人所命,来请姑母和姑父重回南阳郡的。祖父大人近来身体欠康,对姑母也是愈发思念。他老人家说,无论怎么样,姑母都还是他的女儿。这么多年过去,昔日的很多事他老人家也放下了,不想再管这么多了。”
“你说父亲大人身体欠安,这怎么可能?父亲一向勤于修炼,不曾有半点懈怠,按理应当是百病不侵,身强力壮才是。莫不是我不在的这些年,出了什么变故不成?”听闻叶修说到自家父亲身体不适,叶玉灵不由焦急道。
没错,这个世界由于元气充沛,武学之道更是盛行,所以关于这方面和王镇以前所认知的也是不同。越是习武,身体便越是健壮,寿命更是悠长,三十为青,七十为壮,百年为老。修养得体,活个一百岁,不是问题。
叶修闻言,脸上带着点为难,寻思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响,才迟疑着说道。
“祖父素爱面子,姑母大人既然不肯服输,也该给祖父大人一个台阶不是?”
王仁、叶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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