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顿时冷了下来,李盛也有一瞬间的尴尬,反倒是李喻不为所动,笑着就将李炳拉起来了。
“这几日我收到了几幅好画,正想跟二哥请教,大哥三哥,你们俩慢聊。”
不容二哥拒绝,李喻直接将人拉到身旁按下,又招呼着宫女在李炳的面前另设了餐食,看的李炳有些疑惑。
“不是说画吗?怎这就设了餐食?”
二皇子李炳好画,众人皆知,写了一手好字,而且对文房四宝也颇有钻研,浸**本之中,书生气很是浓厚。
见他当真说起了画,李喻低头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哥,你除了画和书本,就不能多看看别的?”
“什么意思?”李炳一头雾水。
李喻李想相视一眼,李想笑着放下酒杯,眼角余光瞥向对面已然迫不及待唇枪舌战的大哥三哥。
“十弟是见你夹在那二人中间,颇是为难,这才寻个由头将你拎过来。”
夹了鱼肉放进李炳的碗里,李喻万分同情的觑着他。
“我是看二哥你着实可怜,动了恻隐之心。”
被两个弟弟打趣,李炳不由得摇头叹气,“不用你们说,我也觉得我甚为可怜,那两个人……唉,不说也罢。”
将二哥为难的神色看在眼里,李喻更想笑了,身子斜靠在李想的身上,“二哥还是多跟五哥学学,瞧瞧他,哪里清闲往哪里躲,跟着五哥走,准没事。”
没好气推了他一下,李想斜了他一眼,“我瞧你是不想吃茯苓做的糕点了吧?”
茯苓做糕点的手艺在宫里可是远近驰名,有多少人与五皇子结交,就是为了茯苓的一口糕点,可惜,茯苓不常动手做,有此荣幸的,也就是五皇子了。
“茯苓做了糕点?”挑眉看了下站在五哥身后的丫头,李喻连忙端正坐姿,恭敬万分的朝着茯苓伸出双手,“还望茯苓姑姑赏口吃的吧,小的感激不尽。”
看他耍宝的样子,李炳也笑了,“十弟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茯苓转身取了饭盒,交到李喻的手中,不甘心的撇撇嘴,“若是殿下能少欺负些我家殿下,也不枉奴婢这盒吃食。”
闻言,李喻立马喊冤,“我何曾欺负过五哥了!”
眼看茯苓要提走饭盒,李喻立马改口,狗腿似的巴着食盒不放。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欺负五哥,也不惹五哥生气,这总成了吧?”
茯苓满意的点点头,便放了手。
和皇子打交道,偶尔任性是小聪明,但也要适度,要不然,便是目无尊长了。
搓着手,迫不及待的打开食盒,独属于桂花的香味飘散出来,黄澄澄精致的糕点吸引了李喻的目光,吞了吞口水。
“光闻着就知味道极好。”
“殿下,宫外有人找您。”
拿起一个糕点正欲吞下,恰好侍卫长来了。
“谁啊?今日父王寿宴,哪个不长眼的来找本宫?”不耐烦的挥着手,“让他走,有什么事儿今晚过了再说。”
一块金牌放在他的面前,侍卫长后怕的垂首。
“那人将这金牌交给卑职,说她是济世堂的人,前来给太子殿下送离魂草,还说,那离魂草是送给……”大王的寿礼。
望着倏然起身,将食盒打翻在地,快步走出矮几的十皇子,侍卫长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