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的李喻一把抓住太子的衣领,瞪大的眼眸充斥了惊慌,连打翻了桌上的膳食也不在乎。
“李起呢!李起呢!”
突发的状况教人一头雾水,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着忽然发狂的李喻,殿上和王后商议事情的燕王,也注意到了下面的状况。
再好的心情也被一扫而空,重重放下酒盏,沉下面容,锐利视线射向李喻。
“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放手!”
被衣领肋着不能呼吸,李竞咬牙瞪向忽然发狂的十弟,“还不放手。”
受到刺激的李喻,哪里管得了这些,额上青筋迸发,大声嘶吼着,“李起人呢!人呢!”
眼看李喻不依不饶,谁人也不知他为何会行为失控,坐在宴席上的官员不由对着两人指指点点。
端坐在原处的李想,余光扫了眼桌上的金牌,心中顿时了然,端起酒盏轻啜一口,望向太子的眸光多了些冷意。
燕王皱眉看向苏培,“还不快将两人拉开!”
苏培急忙和旁边两个小太监下去,用力将他们拉开。
一把拦住想要冲上去的李盛,苏培急道:“殿下,殿下这是在大王的寿宴上,您可不能乱来啊!”
拦下来的李喻深吸一口气,阴沉着脸站在那里,转身回桌将金牌拿在手里,站在李竞的面前挥着金牌,眼眶里泛着泪光。
“你可知道,这块金牌,是我送给九哥的!九哥离京前,什么都没带,独独带走了这块金牌,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李起抓了九哥!济世堂的大夫白钰!他就是九哥!”
一把拽过李盛的衣领,李喻目眦欲裂,“而你,亲手把九哥送进了天牢!”
倒抽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很快整间大殿都是人声鼎沸。
撇下众人,李喻快步离开乾安殿,直奔天牢,现在他的心底只有牢里不成人形的白钰,一路狂奔不停,不敢有片刻慢下来。
那是九哥,初次见面他便觉得很是熟悉,也对,人世间哪里有那般相像的两个人。
方才一番话宛如平地惊雷,炸开了锅,燕王更是万分震惊,目光看向脸色苍白的太子。
“这是怎么回事?小九回京了?”想到多年未见的儿子,燕王不由的喉头哽咽,颤巍巍的起身,直指太子,“还有,离魂草是怎么回事?离魂草不是在振国侯手里吗!”
被点名的振国侯狠狠打了个激灵,提着衣摆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还请大王恕罪,不日前小儿得了急症,请了济世堂大夫前来问诊,那大夫说只有得了离魂草方肯救治小儿。”
振国侯猛地抬头,惶恐疾呼,“可微臣真不知道他就是,就是九殿下啊!”
九皇子李钰,始终都是燕王心头上的一根刺,多年来无人敢提,谁知,竟在这个档口回了京,且还进了天牢!
在燕王未登大宝时,谁人都知大王最宠爱的就是排行第九的儿子,若不是当年出了那桩事,而今坐在太子之位的人,可就说不准是谁了。
心底涌起阵阵肝火,燕王咬牙切齿瞪向站在那里的侍卫长。
“是谁送来这块金牌的!那人在何处!”
小九回京了,而今的身份竟然是一名卑贱的大夫!这让燕王沉痛的心情无以复加。
不管怎么讲,李钰终究是他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也许是年纪大了,近些年来时不时会想起漂泊在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