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就是月儿。”秦清的话引得大巫惊鄂,忽尔哈哈大笑起来,她甩开秦清的手,“今年我三十有五,你觉得我会是你的那位朋友?”
的确,虽然大巫的脸蒙住,但她的言行举止,哪里像是二十出头的姑娘,更与月儿扯不了关系,可是,为什么秦清总有这种感觉,“你取下你的面巾让我看一看。”
“放肆,”大巫拂袖一甩,“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客人了,便是客也不能有如此无礼的要求。”大巫转身就走。
“月儿?”秦清突然在身后大声喊她,声情并茂的道,“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就是月儿,世间本就许多事无法去解释,比如我们为何会来到这里?但既然我们来了,那么会不会是我们没有在同一时间穿越,就如上一年,地下十年那般,就这么短短的差距,就导至我们十数年错过。对,一定是这样。”秦清急步来到大巫面前,双手抓着她的手臂,“月儿只有这样一切才能得通,月儿”着着秦清己是泪流满面,“我不管你是三十五岁,四十五岁,五十五岁,你就是月儿”言毕,便要去抱住大巫,被大巫避开,“秦姑娘,你的想法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要不,我再为你去请个医者?”
大巫冷笑一声,再次甩开她的手,大步离去。
直到那关门声响起,秦清不甘心的拉开房门,却被门外的护卫拦住。
“月儿。”她嘶声肺裂的大喊道,“到底发生过什么,你告诉你,我们一起想法子。”
大巫继续朝前走去,连头也没有回。“月儿,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也是你唯一的亲人。”
但大巫身影还是消失在视线里,秦清蹲坐在地上放声恸哭,几近虚脱。
两日后,四族族长带着自家的士兵集结完毕,各家五百人,共计两千人,大巫与几位商量着如何讨伐朴,卢二族,除了夕老,其余三族议论得极为激烈,将朴,卢二族骂了个狗血淋头,甚是气愤,当然,他们也有各自的私怨,一朴老的目中无人,二羡慕朴族能有丹矿,何尝不想取而代之,大巫将众人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便道,“讨伐二族,咱们也别做得不尽人情,毕竟都是同族人,只为给他们一个教训而己,当然,丹矿必不能再交给朴族管理了,我会禀报酋长,让诸位族长共同管理。”
三族互视一眼,皆露出笑容,还假意推脱。
大巫看向夕老,“夕老可是有话?”
夕老这才开口,“为何我们不先救酋长,反而去讨伐朴,卢二族?”
大巫道,“因为酋长暂无碍,莫达的家人,阿奇的家人皆在大寨之中,还包括那些士兵,矿工,奴隶,他们的家人皆在我的掌控之中,夕老觉得他们敢对酋长不利吗?如此,我们先伐朴,卢,一来可向那些叛徒表明了我们的立场是绝不会受他们威胁的,二来,朴,卢不出兵,他们又是打的什么注意?想必诸位该是明白了吧。”
“对,他们就是想致酋长于死地。”
“其心可诛。”
“还在大巫好计谋。”三族纷纷来,“如此,我们可即刻出兵讨伐逆贼。”
夕老听言不再言语。
这时,王会急步走了进来,见诸族长皆在,不好明言,与大巫对视一眼,大巫起身出了议事堂。
“何事?”
王会脸上竟是惊讶,“被大巫中了,公子与楚国定下攻秦之计,然而,公子阵前倒戈,楚军大败,秦军一举夺回五个城池,如今公子与秦军联军,己经兵临郡州城下,与楚将赵简对峙,随时会攻城。”
“这么快?”大巫惊讶,“罗傲派在罗素身边的那些监军竟一个没有用?巴扎呢?”
王会摇摇头,“死了。”
大巫暗吸一口冷气,“我早该想到,罗素既然有图谋,那些监军必定是最先就处理干净了。”
王会道,“如此罗傲也被困,若被各位族长知道前方战况”
“不能让他们知道。”大巫吩咐,“你去将这些消息都截下来,各族的传令官,不能让他们见到各自族长。”
“是。”王会立即去办。
大巫独自站在门口眉头深深皱起,这一幕却被夕老瞧见了,虽然他没有听到他们在些什么,但见大巫神色,便知事情有变,当下也不动声色。
大巫回到议事堂,神色如常,“事不宜迟,我建议即刻就出发,若晚了,朴,卢二人做了准备,怕就难以攻寨了,诸位族长意见如何?”
三位族长互视一眼,起身道,“一切听从大巫安排。”夕老也表了态。
时间定在两个时辰后,各族做着最后的准备,夕老悄悄召来心腹,让他去打听消息。
秦清在房内听到外面的嘈杂音,透过门缝朝外看,什么也看不到,片刻,鼓声,锣声,还有士兵的吼声纷纷传来,秦清猜测,他们要去讨伐朴,卢二寨了,秦清知道讨伐是假,让他们自相残杀才是真,她不敢相信月儿能做出这种事,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过去?才让她变得如此。
秦清开始“咚咚”的打门,“我要见大巫,我要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