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们就是两只狗。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们也中了我的定身法,这做不得假,你们为什么会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我猜的没错的话你们早就摆脱了我的法术对吧?从这点来说你们的确有几分本事。
你们摆脱法术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应该在与蓝大年等人打斗,不然我不可能不知道你们解脱了。如果你们有几分血性,你们应该当时就找机会对我下手,可是你们没有,所以我们才会在这里相遇。”
贾富又得意起来,多亏我们当时没有出手,所以现在才会有报仇的机会。
年轻道人继续道:“所以我才说,你们是两只狗,你们不敢正面与我搏斗,就连偷袭都不敢,只能像鬣狗一样等我倒下,再从我身上扯下几块肉洋洋得意。”
贾贵不服了:“我们这不是在与你搏斗吗?”
这话一出,就连贾富也没给他好脸色,年轻道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抓住自己衣领的手笑了笑。
贾富明白他的意思:你们管这叫搏斗?
贾贵却是不以为耻,接过话茬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无非是在说我们乘人之危吧?这点我承认,但你要说我们是鬣狗,那我就不同意了。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想必家庭条件一定不差吧?我和我哥可不同,从小爹娘就死了,没东西吃只能东家偷一点西家偷一点,偷不到什么东西不说,被抓到了还会被人家吊起来打,可疼了。
等我们长大了一点就不偷了,我们看着给别人帮工赚点钱,可惜那工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们是小孩子就克扣我们的工钱,我们找谁都没用,谁会理两个小孩子的控诉?”
“后来呢?”
年轻道人有些诧异,他没想到这个节骨点对方会在这里忆苦思甜,这时候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出于礼貌还示意对方继续讲下去。
随后他看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虽然这个笑容在这张胖脸上看起来很违和,但年轻道人不得不承认对方这个笑容发自于内心。
贾贵咧嘴笑了:“后来我们趁那个工头睡觉时烧了他的房子,趁乱偷出了我们的工钱。只不过工头睡得太熟,没有跑出来。
我们担惊受怕躲了几天,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追查是谁放的火,原来的工头死了,又有新的工头来代替,根本就没人会在意死掉的工头。
新工头比原来的工头更加苛刻,我们意识到给别人帮工只能被别人摆弄一辈子。还是我哥厉害,他说那些捉妖人面子大,别人请捉妖人办事都要摆酒席陪笑脸的,于是我们就成了捉妖人。
结果捉妖人也有竞争,谁能吃下哪块区域的酒席都被划分好了,我们兄弟新来乍到当然会被排挤。”
贾贵脸上的笑容停下了,严肃起来:“结果现在排挤我们的捉妖人都失踪了,再也没人对我们兄弟指指点点。
我们没本事,做事情只能不择手段,不然我们早就死了,可能尸体都不会有人多瞧一眼。
你说我们兄弟像狗,但我们可不是什么鬣狗。我听算命的说过,鬣狗经常吃腐烂的肉,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贵说着说着走到了自己哥哥旁边,他盯着年轻道人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兄弟吃肉,只吃新鲜的。”
匕首捅入年轻道人的心脏,没有丝毫犹豫。
年轻道人笑了,他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兄弟俩喃喃道:“原来是两头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