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身碎骨。”徐忆河平静地说了四个字。
“所以缺了啥?”
“不缺。”
“不缺?那我来空间找……”我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所以,对于徐忆河的委托人尸体而言,最重要的其实是旁观者视角,上次的手掌应该是顺带。
徐忆河也说了,旁观者嘴里的真相关乎着他手下的金针。
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急匆匆地赶来,小孩子沉迷在自己新找的乐子里丝毫没有注意到外界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年轻的女老师温柔而不失严厉的呵斥道。
包围圈的小朋友们一哄而散纷纷站到一边局促地看着自己的老师,为首的几个先撅起了嘴告状:“老师,柯傻、柯流沙不理我们,我们想跟他玩。”
老师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走向还狼狈抱坐在地上的柯流沙,蹲下来抚了抚他因为惊惶僵硬弓起的背,凑近他的耳朵柔声道:“老师来了,小流不要怕哦。”
柯流沙只是缩得更紧了。
老师等了一会没有等到任何回应,站起来俯视了一下蹲在地上的人,扫视着站成一团的小朋友:“小朋友们,老师教过什么,小朋友之间要友爱相处,要多给弱小的小朋友一些关心,你们要做不听话的坏孩子吗?”
为首的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其他孩子也陆续跟着摇了头,老师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重新挂上得体的微笑:“去吧。”
一团孩子如释重负一撮又一撮地奔走了。
老师留在教室为难的看着依然固执蹲在地上的孩子,她半弯着腰伸手试图拉起孩子,却最终直起腰缩回手拿出了手机:“喂,是柯流沙的妈妈吗?”
“柯流沙妈妈?他不是跟他爸爸一起生活的吗?妈妈又回来了?不可能啊,他爸爸那暴力狂德行他妈妈没道理离开还回来。我去一趟沙漠究竟错过了些啥?”即使旁观者舞台只有我一个人叭叭叭,也要叭得响亮叭得精彩。
徐忆河居然意外地回应了:“他爸爸喝酒过度猝死了,他蹲在尸体旁边守了几天,邻居报的警,他妈妈听说消息后回来继承了所剩无几的遗产供养他。”
“幸亏还有个妈妈……”
徐忆河默不作声。
我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你都看不到,怎么知道的?”
“几年前无意得知的。”
“你都知道了,还要我看空间?”这个时空几年前就被旁观,现在我也在旁观同一时空——是时空,不是单纯的空间。
要么时空本身是无限循环的,要么时空就是我们本身所在的时空,我在以时光倒流的方式回顾别人的一生。
“我得知的只有过去,或者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背景过去,从过去走到结局中间的变数无法得知。”
所以,时空本身在无限循环。
旁观者视角一旦出差错,金针就会偏差,空间会永远重复委托人走向死无全尸的经历,那么几年后还需要回顾的空间很明显就是旁观者视角出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