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半年没有再写小说吗?”梁小冰问,
“对啊”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不想写了,就随便写点散文诗歌之内的”,梁小冰缄默,林风儿突然在心底又问我自己为什么不写小说了,可林风儿总觉得前一段日子的生活状态太过糟糕,以至于让我一拿起笔就想着憎恨和丑恶,这样写出来的东西与她当初的写作初衷相背离,索性不在去写了,时间一晃大半年就已经过去了。
回到家后林风儿走到冰箱旁取出两瓶可乐,“今晚你得睡沙发哦”,林风儿把一瓶递给梁小冰,“有得睡就不错了”,梁小冰笑着接过去,呲一声打开盖子,扬起头来往嘴里灌,“看来你也是渴了”
“对啊,今晚菜不错,就是有点咸”,他们俩几乎同时大笑。
林风儿走进书房,翻开一本黑色笔记本,那是她半年前回家后写的日记,从那以后在也没打开过,那些字里行间的悲哀和可怜贩卖着她心底的同情心:(后面一段是林风儿从老家回来后的在日记里写的)
是离开太久了,还是有意想忘掉,真搞不懂那些电视剧里摔一跤就能失忆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如果死能像生那样轻松就好了。命运是公平的,生活是美好的,只是糟糕的是我自己。
回家的那天寒风冷冽,让人忍不住打哆嗦,下了车,我拽紧大衣,拉着行李箱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方向走去,十年了,也许是十年了,离开这里。道两旁两排梧桐树树杈光秃秃的,叶子已经蜕下来铺成一条长长的毯,四周十分安静,除了被我惊到的路旁停息的麻雀,扑腾一声朝着树杈上飞去。绕过一条葫芦河,河面已经冻上了冰,记得小时候常来这里抓蝌蚪或是小黑鱼,只是蝌蚪比小黑鱼好抓一些,蝌蚪是扎着堆的,你远远就能瞧见一团黑雾在浅一点的水面上,你走进一看才看清那是一群蝌蚪,在仔细里一找你准能发现一直有成人拳头那么大的青蛙在蝌蚪堆里时不时的呱呱叫几嗓子,像是护着它的崽子一样,可那样也没用,我们会拿着塑料瓶子装满满一瓶子拿回家倒在大一点的盆里养它,后面活了没活现在也记不大清了,这葫芦河里夏天还多蛇,是那种又长又绿的蛇,总看片它漂在河面上,露出大拇指头的半截头直挺挺从水里游,我是最怕蛇的,尤其是会飞的,我们这里还有一种蛇,五颜六色,它会盘成一团等猎物靠近时,会飞半米高的距离咬猎物,十分凶残。
过了葫芦河在过个半山道,这这半山道以前是一条土路,现在也变成了柏油马路,焕然一新,颇有种改头换面的样,走到半山道的尽头就到村了,现在这里家家都翻新了房子,也有盖三层楼的,甚至四层的,五层的,我走过一块游乐场看见里面的秋千在风里摇荡,像是有个幽灵坐在上面荡秋千,有点阴森森,我加快了步伐。
一排很新的房子中间插着一座旧房子,用转垒起来的墙半边已经脱落,这就是我以前的家,门口站几个闲聊的女人,我完全不认识了她们,或许以前见过,她们看我走进,眼睛直直的往我身上射,从都到脚的打量,我似乎厌弃她们的这种眼神,掏出钥匙打开门,那群女人又好似很惊讶不再聊天,看着我的举动,我转身关门时看到她们那样扭曲的表情,“砰”的一声门被我狠狠的关上。院子里长满了草,有的已经干枯了,我绕过草丛走进上房,里面的摆设还是我十年前离开时的模样,我把一层层盖着的布揭开,顿时尘土飞扬,我打扫了一簸箕的土,累的瘫在沙发上,静下来后突然觉得太过安静,让我总以为有人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看着我,我朝着桌子上看去,上面摆着一男一女的遗像,他们现在也只能在相框里注视我了,我轻蔑的一笑,外面渐渐暗了下来,风透过门窗打在我身上,我起身关上门窗,打开我来时带的包,里面有面包,泡面和矿泉水,凑合着吃了一点,就翻开一本杂志躺在沙发上,又觉得有点冷,把行李箱中的大棉袄拿出来盖在身上,可能是坐了许久时间车的缘故,很快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不知过了被门外的叫喊声弄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听见外面还叫着风儿、风儿,我出去开门,原来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