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金使钮钴禄本也慢慢恢复过来。擦了脸上的血迹,喝了一杯热茶,稳定了一下心神,道:“今天之事实在凶险异常,若不是护卫拼死保护阻挡,我命休矣。”
“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自能化险为夷。我已封锁全城,命人抓捕凶犯了。”李智贤故意把刺客说成凶犯,一词之差,意思可是天壤之别。李智贤回头对书吏使个眼色,又问金使道:“敢问大人,今日之事因何发生?”
这时,书吏已经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到也不为什么,我们行路之时,我的护卫拿鞭子驱赶行人,惹恼了一大汉,双方便打了起来,没想到,对方武功如此高强,我的护卫不是对手,竟被他们打死了。”
“这么说,并不是刺客来刺杀大人?”
“我想应该不是。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使臣,杀我又有何益,不过徒增两国争端。在说,以目前咱们两国的情况,我想,你们国家应该更不想引发事端,给我国造成口实,引火烧身。道是我国还有可能这样做。”金使钮钴禄本故意卖弄他的见识道。
“大人说的极是。”李智贤心中暗喜,口中奉承道:“不知大人对这件事想怎么处理?”
“自然是要追究的,不然,我回去如何交差。不过,从现在开始,你要多派护卫,保护我的安全。”
“大人放心,我一定全力缉拿凶犯,保护大人的安全。”停了一下,“大人好好休息养伤,下官就告辞了,晚上,下官给大人摆酒压惊。”又回头示意书吏把笔录拿过来,叫金使签字画押。
这时候,金使钮钴禄本头和胳膊正有些疼痛,就想躺倒睡觉,把那笔录大概看了一眼,也不细想,就随手签字画了押。他做官多年,尽知这些衙门流程,也不为意,不过是个正常手续而已。
李智贤回到府衙,命人叫来那两个衙役,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询问了一番。两个衙役说的基本和金使一样,也叫他们把笔录签字画押,做了归档。并在三强调叮嘱他们,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问起,都必须说是金人挑衅在先,惹怒了那人,才引发了凶案。
两人唯唯连声答应。
然后,又赶紧写奏章,把金使和衙役的口供笔录付于奏章后面,快马把这件事报于朝廷。
那金使钮钴禄本睡过一觉,感觉身体好了许多,起来,也赶快写了书信,快马急送回国,把这件事报告给本国朝廷。
为了显示对事件的重视,李智贤又找来画师,根据那两个衙役的描述,连夜画了去无踪和王玉主她们几人的画像。第二天就贴满了全城主要地段,象城门,市场,主要街道等等地方。只不过,这画像却和真人相差甚远,因为,这两个衙役当时由于太过慌乱,在加上她们人多,并没有把众人看的太清,像竟画的似是而非,除了去无踪大概还有点意思之外,其他众人就是站在跟前也根本比对不出。李智贤的本意也并没有想把这事过于认真,不过敷衍金人罢了。在他心里,这些金人本就该死。
第二天,来到知府衙门,李智贤继续装模作样的命令全城搜捕凶犯,挨家挨户排查,城门关闭。一连三天皆是如此,他就是要给人一种他对此事极为重视的感觉。
事发后的第二天,在古三重他们住的那条僻静的小街上,来了十几个官差,他们挨家挨户查过以后,来到古三重他们住的小院门前,有一人上前用力敲门。
片刻之后,院门“吱呀”打开,邢南方出现在门口,带笑客气问道:“官爷,敲门何事?”
“我们前来搜查凶犯,快点让开,不要影响我们执行公务,不然把你抓到衙门里去。”
“小人家中只有病妻,在无他人,还望官差大人不要搜查了吧,免的惊扰了病妻。”
“不行,要是放跑了凶犯,谁也担不起责任。”
正在这时候,有一青年差官过来,对邢南方口叫邢叔,并对那差官道:“管头,这是我邢叔。我大婶却时常年有病,极怕惊扰。我看就算了吧。我可以担保,他家不会有凶犯。”
趁此机会,邢南方也赶快拿出一大块银子,足有五两多重,陪着笑脸塞进那人手里,口中道:“诸位差官辛苦,这点意思,请兄弟们喝杯水酒。”
那人银子到手,也不在坚持,冲其他人摆一下头,向下一家去了。
“邢叔,我们走了。”那年轻人对邢南方说道,并向他眨了眨眼睛。“代我问邢婶好。”
这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平江分舵舵主刘一厚的儿子。
见那帮官差走远,邢南方关上大门,回到屋里,对古三重说了经过。
古三重听罢,对众人道:“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还是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