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敢直呼信王的名字,他可不敢,那可是大不敬,是要治罪的。所以依旧称呼信王殿下。
原来王福就是信王朱由检,未来的崇祯帝!
王福只不过是王府的谐音而已。这要是让云惊尘知道了,还不高兴万分,这可是他最向往最追求的“大腿”。
可以说是云惊尘要抱的终极大腿。
只可惜,云惊尘不知道。
“哦?都是什么样的人,让这小子喝的叮咛大醉?”
“一人名叫吴三桂,其父是辽东祖大寿手下的一名千总。另一人名叫云惊尘,原名赵二,是一流民。说来这赵二也挺有趣,本来是要阉割的,谁知这小子提着裤子跑了出来,发誓要出人头地,自己改名字叫云惊尘。”
“云惊尘……这名字倒是有气魄,也很脱俗,不错。一个流民能想出这样的名字,不大可能。”魏忠贤拿起茶杯盖,轻轻在茶水上荡悠。
“公公圣明,这小子的家也算富裕,从小进过私塾,还练过武。后来父母双亡,便流落至此。”
魏忠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朱由检和他们搅合在一起……”
田尔耕以为已经领会了魏忠贤的意思,急忙道:“是啊,信王殿下如此做,皇家脸面何存,卑职这就去杀了这两个小子,断了信王殿下的兴致。”
魏忠贤狞笑一声,放下茶杯,摇手道:“不不不,如此岂不是更好。就让他去玩吧,玩的越开心越好。你要严密监视,不得有任何纰漏。”
田尔耕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当今圣上沉迷木工、建筑,无暇管理朝事,魏公公才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处理朝事。
而信王是皇上的唯一亲兄弟,皇上对其恩爱有加,兄弟情深,将来肯定让信王殿下辅佐的。
如今信王也是如此好玩,将来长大了,定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便没有能力辅佐皇上,魏公公就可以轻松驾驭信王和皇上,岂不是牢牢掌控大权,更是高枕无忧。
“信王殿下体验民情,是我大明朝之福,属下等应该大力支持。公公高瞻远瞩,属下佩服的五体投地。”
田尔耕拍马屁的工夫已经炉火纯青,完全是颠倒黑白。
魏忠贤喜怒无常,本来听着田尔耕的话很顺耳,突然又想起让他寝食难安的两人,脸色一沉,把茶杯扔在桌子上,怒道:“这二人实在是可恶!”
田尔耕吓的一哆嗦,心思片刻,试探地道:“公公可是说的汪文言和熊廷弼?”
“除了他俩还有谁!”
对于这二人,长话短说。
熊廷弼本来是辽东武将,但其是楚党,又与东林党关系密切,尤其与东临六君子关系更是匪浅。
因战事入狱后,被判死罪。为了活命,熊廷弼托关系托到汪文言,而汪文言也是东林党,与六君子关系非常好。
但是东林党和魏忠贤是你死我活的死敌,汪文言自知不能出面,便托另外一人向魏忠贤求情。
魏忠贤不知道汪文言参与其中,当时只说一句话:“四万金,可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