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雪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说：“那该死的霸一刀，下手那么狠。”

云天哭笑不得。

“你要叫霸宗主，刀剑无眼，本就如此。他也没下死手，没事的。”

“他还没下死手，要不是师父你武功高强，换了其他人，早就丧命了。”

“好了好了，忘了这事儿吧，今晚找你，是传你武功的。”

卫雪啊了一声。

“你之前教的我都没学会呢……”

“别管之前的了，现在要教你的是轻功。”

“可是轻功需要内力为基础，我都没有学内功心法……”

“你先背来，全部背来之后，内功这东西有朝一日总会有的。”

云天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卫雪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长安行？好奇怪的名字。”

“人间走一遭，无长安一行，枉生为人也。”

“师父，长安有那么好？没上山前，我爹娘就经常提起长安。”

云天目露向往之色，喃喃道：“长安，世间最繁华的地方，且谁不希望世道长安。”

“那我以后带师父去长安。”

“好，但是你先把这本书全部背来，一字不漏。”

卫雪翻开书，借着闪烁的灯光开始记忆。

半个时辰，看完了第一遍。里面有不少她不认识的字，请教云天后才知道怎么读。

合上书，她闭着眼睛回忆，不够，将将背来四分之一，于是又翻开。

云天也不着急，坐在一旁吐息。

第二遍看完，卫雪已经感觉到眼睛有些痛，第一遍尚为觉得什么，第二遍读的过程里，她感觉到了这本书里所记功法的诡异之处，难以理解之处。

不过想到师父只是让自己背来，便不想这些奇怪之处，合上书，心里默默地背诵。还是差不少，只好看第三遍。

第三遍速度最慢，三个时辰，直至东方吐白。

她合上书，说：“背完了，师父。”

“确定？”云天睁开了一直紧闭的眼睛。

“确定。”

“一字不漏？”

“一字不漏。”

“好！”

云天拿过书来。

“一夜未合眼，你早点休息吧，昨晚之事万不可和任何人提起。此外，若是你大师兄要教你星辰剑法，跟着他学。”

“啊？师父你之前不是说我不能学星辰剑法吗？”

“那是之前，现在不行，你必须学。”

“哦，好的。”

云天喜爱卫雪，关键点就在这里，不多问，对他的话坚信不疑。

离开了卫雪的屋子，云天没有直接回峰顶，而是去了余淼的住处。

余淼开门的时候还打着哈欠，一脸倦意。

“师兄，进来坐吧。这么早就来找我，干嘛？”

云天没有进去。

“就几句话，说完我就上去了。”

“嗯，你说。”

“这几天，抽空把全套的星辰剑法教给雪儿，还有内功心法，也教给她。”

“啥？你这，她不学太白了？”

“学，但不是现在。”

余淼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十分惋惜地摇了摇头。

“行，不过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做？”

“保她的命。”

交代完毕，云天回到峰顶，褚无非坐在他的房间里，一夜未睡，等待云天回来。

见其推门而入，便问：“事情交代好了？”

“全都交代好了。”说完，云天拿出《长安行》，借着还没熄灭的灯火，将秘籍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