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血战逐鹿,长安歌行(1 / 2)江湖何处有长安首页

云天不拔剑完败尤絮怡,有些人可能会说男人打败女人,算不得什么。但是两日后的这场,云天依旧没有拔剑,逐鹿现任宗主霸一刀的落败将云天彻底推上了神坛。

霸一刀四十多岁,比云天还大上将近十岁,却活活败在了一个后辈手里,且对方还没拔剑。刚一比完,霸一刀气得吐血。

开始霸一刀自信满满,一上来就展开最强攻势,逐鹿刀法施展开来。这等刀法霸道无比,只攻不守,也是以攻代守。

面对霸一刀的攻势,云天一退再退,几次刀刃从脸庞划过,斩落一缕发丝,他也照旧忍住没有拔剑。

云天像泥鳅一样躲来躲去,在霸一刀眼里成了挑衅。

“这就是云峰主的伎俩?就知道躲?”

一声怒喝,霸一刀刀身一转,猛地劈下。云天侧身,刀刃擦着身体劈下,砰得一声,地面出现一条两丈多的裂痕。云天虽然躲开了正面的攻击,但依旧受到了余波带来的损伤,只觉五脏六腑皆是一阵收缩。他强行压下那一股要涌上来的血气,前天本就受到了内伤,尚为彻底痊愈,此时再度受到伤害,人自然不好受。

场下之人皆是一惊,都为霸一刀这霸道凌厉赞叹。

霸一刀抓住机会,再度一刀横扫过去。

云天抓住这瞬息万变的一刻,伸出右手抓住刀背。在所有人发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时,云天右臂衣服全部炸裂开来,成了漫天飞舞的布屑。右臂更是裂开了几道口子,血往下流。

这一次,云天没有压下血气,他一口血吐出。血吐出了,云天的一掌也拍了出去。五成内力,一掌将霸一刀拍飞。

霸一刀人飞出场外,刀却还在云天手里。

云天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血气又是一涌,又是一口血吐出,刀也被他丢到了地上。

的确赢了,但代价巨大。

霸一刀起身,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但此时听到周围人的纷纷议论,又想到自己被一个后辈打败,气得一口血吐了三尺远。

云天脸色惨白,对霸一刀抱拳,道:“承让。”

霸一刀气得身体在哆嗦,冷哼了一声:“佩服!”

云天被人扶着退场,卫雪和余淼一路陪同,一直送到峰顶下。

刚被扶回房间,褚无非就拿着药进来了。

扶云天回房间的弟子自觉地退了出去,把门带好。

“快服下。”褚无非扶着云天服下丹药。

“多谢师父了。”云天脸色惨白。

“师徒之间不说这话。”褚无非又拿出上等的龙血散给他敷在右臂的伤口上。

“逐鹿的刀法,果真霸道。”云天看着自己手臂的伤口,咧着嘴说道。这些伤口是被刀气震开的,还好只是外伤,没有伤到经脉。

“自逐鹿立宗以来,你是第一个敢手抓他们的刀的。霸一刀那家伙气得吐血,回去后他的宗主之位怕是当不了太久。”褚无非叹气,道:“你太莽撞了,若是你没抓住,直接死在了场上怎么办,刀剑无眼啊!”

云天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道:“他们不就是想看我死吗?”

“要不后面跟秋落的对决,你别上了吧……”

“不行的,三大宗门不可能轻易松口,你也看到了,这几天的其它对战里,千紫他们都输了。论整体实力,三十六峰的确比他们强,但不得不承认,他们这一代的宗主以及护法,实力都很强。若是我退场,就会让江湖上其他人觉得三十六峰落了下风了。你觉得宗门长老愿意看到这样吗?搞不好他们要自己上场了。”云天摇头道:“但是师父你知道的,各派长老不得插手门派争霸比武之事,这个规矩定下来的时候,你也在场。”

褚无非深觉无力,大比前诸派长老已经共同商议过,定下了“长老不得插手争霸比武之事”的规矩。一来是因为年龄在那里,一群五六十岁的,甚至七十岁的老家伙出来打,不说年轻一辈不愿意,老一辈更是不愿意,赢了不光彩,输了太丢人;二来则是江湖是年轻人的江湖,人要服老,这样的规矩能让年轻人更有危机感;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了,不再是巅峰了,武道上二十到五十岁是巅峰的三十年,过了那个岁数,拼拼内力倒还行,但拿起武器来却是远不及当初了。

“真的躲不过了,云天,若是你不得不拔剑,你该如何?”

“三十六峰丢不起这人,紫冥实力没什么,逐鹿和秋落这一代的实力应该是巅峰。我打算……杀了霸一刀和南宫尺。”

那个“杀”字被云天加重了语气,他本就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而是见血封喉的登云剑主人——云天。

“我和第一峰其他几个长老商量过了,若真的事不可为,我们会协助你逃跑。”

“那你们呢?师父!”

“我们老了,你也知道,别的峰是实力够了就有长老资格,而我们是要学会太白才有资格。老家伙的命不算什么,死就死了,你要活着,你要上三十七峰!”褚无非激动起来。

“师父,那轻功秘籍……”

“嵇朝阳和虞连山两个拼了命拿回来的东西,你先练着。”

“我练了,时间太紧,参不透。”

“还有你参不透的东西?”

“太晦涩了,我至今也就领悟不到一成。”云天长呼一口气,很是无奈。

“实在没办法,烧了吧,让它跟太白一同受此劫难。”

“再看吧,我是真舍不得。”

……

卫雪这两天一直处在生气的状态,满腔怒火,恨不得杀了那霸一刀。不过她也知道,自己跑到霸一刀面前,也就是一刀的事情。

昨天看到云天吐血的霎那,卫雪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吐血的是自己,那种歇斯底里的痛,说不出的痛。

正坐在屋子里生气,外面有人敲门。

“小雪,睡了吗?”是云天的声音。

“没呢,师父!”卫雪给云天开门。

云天走了进来,这么多年,他是第一次来弟子住的屋子。

“这么大的屋子,自己一个人住,怪冷清的吧?”

“刚开始有点,后来习惯了。对了,师父,你的伤没事吧?”

云天摸摸她的头,道:“已无大碍,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