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得忘了,这可是在宋代。自己指点帝皇的弊政,稍有不慎,就会给父亲一家带来大祸。”
想到这,膝盖一软,跪了下去,朗声道:“父亲大人,孩儿知错了,请父亲大人责罚!”
宋大海扶起他,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为父不怪你,你说得也有道理。只是…..”
顿了顿,沉声道:“云飞,你真得决意如此?”
赵旭毅然道:“孩儿志向已定,今生定要成为绝世强者,保护姐姐、父亲和母亲大人。”
“绝世强者?好大的口气,跟老夫年轻之时倒有几分相似。”
赵旭循声望去,只见汤老夫子走了出来,不由惊道:“先生也曾学武?”
“是呀,”老夫子神色肃然,追忆道:“老夫祖上本是山东人士,追随辛大人来到江南,不料朝廷昏庸,始终不肯重用辛大人,
他的眼眶中忽然泪花闪闪,顿足叹气道:“可惜呀,可惜,南方的朝廷已经忘了北方的汉人了。北方的汉人只怕也是心寒了,早已经不知道有南方这个朝廷了。”
赵旭想不到平日里老气横秋的老夫子居然有如此渊源,不禁心生敬意,朝他深深一揖,认真说道:“原来老先生乃是英烈之人,云飞先前鲁莽,还望恕罪。”
汤老先生凝望着他,见他眼神坚定,而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坚毅远超同龄之人,心道:“难道此子乃是人中之杰,天生武者吗?”
他从袖袋中拿出几页陈旧的纸张,递给赵旭,笑道:“云飞,这是老夫先祖从辛大人那里得来的武功,你自行领悟,如有心得,可来找我。”
赵旭心中大喜,立刻接了过来,仔细一看,见纸张上画着一副画,画上一匹战马疾驰在疆场之上,周边的弓箭如流星一般,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旁边写着两句诗‘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赵旭寻思:“这是辛弃疾大人的词,辛大人在第三重天已经是武林高手,在这个位面的武学成就自然更不用说。”
想到这,立刻凝神进入神海之中,却见这张纸上的画面变得生动起来,一个飘逸俊美的中年书生正在练拳。
这身影初始还不快,但慢慢得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竟如同如魅影一般,无法看清其身影招式。
赵旭无奈离开神海,凭着记忆演练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发觉再也无法演练下去,便停了下来,去找老夫子,在他面前演练一番。
汤老夫子看得目瞪口呆,叹气道:“云飞,老夫昔日用了三个月才学到如此境界,你却只用了一个时辰,看来天赋之说,绝非虚言,老夫先前莽撞了。”
又拿出另外几页破旧纸张,递给他,道:“老夫天资有限,难以悟出其中奥妙。你我虽无师徒缘分,却也算相交一场,这些秘籍就送给你吧。”
赵旭想到自己平日里对老夫子多有不敬,而对方却对自己如此推心置腹,不由得暗暗惭愧,双手接过这些纸张,恭恭敬敬得行了大礼,朗声道:
“谢谢老先生,爹爹常说,四书五经乃是做人之道,即使不走科举之道,那也是大有好处。若是云飞有什么不明白地方,还请老先生不吝赐教。”
汤老先生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宋大海呵呵笑道:“为父在京城也认识一些武师,让他们先教你一些基础功夫吧。等你长大以后,还可以去参加各个门派的弟子试炼。”
转而又肃然道:
“云飞,你今日之举乃是弃文从武,开数千年未有之先河,入了史学家之笔也是大有可能。既然已经立志如此,以后可不许随意变更了。
否则史书上记载下来,说宋大海教子无方,行荒唐之举,我可饶不了你。”
“孩儿记住了。”赵旭躬身应道,随后抬头望向星空,昂然道:“我赵云飞在此立志,全心追寻武道,不破宗师誓不还!”